吵。”
沈在有些难过的低下头:“对不起,妈妈。”
除了对不起,他似乎也没有别的能说的话。
宋声声听见他的声音就会觉得烦躁,尤其是这种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声音。
他有什么好委屈的?他有什么好可怜的?
为什么好像还是她辜负了他一样?为什么她要对自己不想生下来的小孩负责任,为什么要管,为什么要叫她妈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宋声声的内心好像有个歇斯底里的小人在疯狂的尖叫,拉扯着她的心脏,一遍遍的、一次次的在折磨着她。
一个声音在说,这也是她的孩子,她得爱他,不能迁怒他,不能怨恨他。
另一个声音又在说,可这是违背她意愿才生下来的孩子。
她不能够被绑架,不然就遂了沈知书的愿。
她未必真的有多讨厌这个孩子,她只是、只是真的要受不了沈知书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人是像沈知书这样的,根本不尊重她的意愿,像个听不懂人话的疯子。
宋声声真的早就精疲力竭。
她以前还能和沈知书斗智斗勇,后来也看清楚了,她那点把戏在沈知书面前就是透明的,根本、根本就不起作用。
反而成了他无聊时的调剂。
好像瓮中捉鳖一样。
宋声声脑子里闪过许许多多尖锐的想法,她觉得自己的精神也不太正常了。
她恍恍惚惚的幻想,如果抽屉里有一把刀就好了。
大家一起死掉算了。
这糟糕的世界。
一滩烂泥一样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