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上前,顶着压力汇报赵向聿从西江月被警察带走,并被多家媒体拍到的消息。
听到西江月赵禹庭本能地升起厌恶,早年公司一位高管多次出入西江月,染回一身脏病,临逝去前赵禹庭去看望他,那位高管感慨,西江月能够满足男人所有的虚荣心,在那里,顾客就是皇帝,有人跪着服务,甚至有人舔他的脚,只要给足钱,他就是在那一声一声恭维中迷失自我,丢掉性命。
助理试探着询问:“需要派人处理吗?”
赵禹庭大步向前,抬手看表,后面还有一个小型高层会议在等他:“进去了就让他多蹲几天,吩咐下去,不用理会。”
助理提醒:“老爷子那边给您打过电话,让您开完会回电。”
老爷子最疼他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弟弟,赵向聿比他小九岁,是整个家族最小的成员,自小顽劣,老爷子倒是想的开,总说他还没到开窍的时候,长大自然收心。
赵禹庭神情淡漠:“警局有他们的流程,老爷子会理解的。”
“好的赵总,我就去回复老宅那边。”
赵禹庭刻意给他教训,整晚留在公司,并未出面。
距离赵向聿被带走已过去近二十个小时。
助理又匆匆来报:“赵总,楼下来了很多媒体,这次不是因为二少的事,公关部刚传过来一段视频,您看看。”
赵禹庭接过助理递过的手机,视频中,穿着半透明白衬衫的男生被人按着,口中的话在视频中格外清晰:“我是赵禹庭的人,是他叫我来的。”
“约会,约在这里当然是来干那种事的。”
助理打量着赵禹庭神色:“视频是从西江月流出来的,当时在场人员名单都在这里,暂未查明发布者。”
赵禹庭扫过名单,拿起钢笔圈出其中一个:“查。”
助理记下,蔡某,凌海集团旗下竞争公司的最大供货商,竞争公司多次与凌海集团打价格战,最终因资金链断裂申请破产,蔡某失去最大客户,曾多次向凌海提出合作意向,凌海对产品要求极高,蔡某产品不达标,未能中标,蔡某打击报复也不是不可能。
“媒体那边需要公关部出门澄清吗?”
“不用,静观其变。”
有事闹事,闹大才能看清背后之人意图。
老爷子电话第五次打过来:“禹庭,我们赵家人丁稀少,你弟虽不如你成器,好歹也是你弟弟,待我百年过后,这世上与你血脉相连的便只有你兄弟二人,把他接回来吧,孩子肯定也害怕。”
“是,爷爷。”
助理简短向他汇报昨晚西江月情况,赵禹庭翻着黎又瑜资料:“黎又瑜,二十岁,三年前入职西江月。”
照片上的男孩清隽俊逸,跟视频中判若两人,赵禹庭敢肯定没有见过他。
助理分析着资料:“黎又瑜,在校大学生,大二那年入职西江月,今年大四,西江月晚上营业,应该是兼职,西江月内部管控严格,员工上班不能携带电子产品,暂时没有更多的信息。”
赵禹庭淡淡道:“不重要,一个小丑罢了。”
助理极力控制住脸上的表情,欲言又止:“他说他是您的人。”
到警局,办理完相关手续,警察告诉他:“已查明,不存在买卖关系,属正常娱乐,这边签字。”
只剩黎又瑜和赵向聿还留在警局,其他人早已被接走,黎又瑜在笔录中提起他没有家人,无人前来签字,听到警察叫他的名字,激动地跑过去:“我可以走了吗?”
“已查明你们没有参于非法活动,可以走了。”
黎又瑜自己签字后往外走,恰巧遇到熟人,那个赵家二少爷。
赵向聿走在他前面,几次回头看他,黎又瑜相信若不是在警局,他一定会动手。
一出警局大门,没等赵向聿有所动作便看见赵禹庭的车,只得灰溜溜跟着助理走向后面车,嘀咕:“惨了。”
黎又瑜才走出大门,冷风袭来,冻得他裹紧从西江月穿出来的薄衬衣,这天气,穿了等于没穿。
前面停着的黑色宾利车门打开,司机走到他面前:“你好,我家先生请你聊几句。”
隔着车窗玻璃,赵禹庭打量着资料上的男孩,男孩穿着不得体的衣服,双手抱臂,风吹动他额前的头发,冷到他半弯着腰,自上而下透着廉价与脏污。
“我不认识你,更不认识你们先生,你们想干什么?”黎又瑜想往回跑,被司机拦住。
司机没有解释,推着黎又瑜到车前,车门打开,穿着羊绒大衣的男人与他面对面,挟裹着温暖划开寒流在两人之间横亘的无色墙体。
未等男人问话,不知道从哪跑过来一队记者,记者们举起相机一窝蜂往车边跑:“快快快,这边这边,赵禹庭,是赵禹庭的车。”
黎又瑜懵了,此刻他穿着单薄的衣服瑟缩着站在男人对面,男人见记者,皱眉命司机关门。
眼看记者就要追上来,黎又瑜又冷又惊,曾独自面对记者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