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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 / 2)

“我都懂,娘你放心。”

……

送走游肃与柳心香后,游长海放松地倒在床上。

还好没露馅,这场病某种意义上也是一场及时雨,世上不乏重病在生死边缘徘徊一遭后性情大变之人。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他这场病,恐怕要很久才能好。

早知道当初看文的时候就不该一目十行,只顾着爽了。

游长海丝毫不怀疑,如果剧情里那些弯弯绕绕发生在自己面前,自己大概率也无法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是的,他只是一个被生活摧残到毫无还手之力的普通社畜,被生活占据的大脑不允许他存储太多东西。

东厢房。

几个下人围在最里面的房间门前吵吵嚷嚷,这是冀星洲的房间。

“兄弟,怎么样了?”

“我这里有药,需不需要涂点。”

几个人的语气真真假假,虚实难辨,分不清是真的为冀星洲感到担心,还是在试探其他的什么东西。

叫了几声,里面没有回应。

“难道是睡着了,要不明天再来吧。”

“是啊,他总不能永远待在房间里,不差这一会儿。”

“可他不起来,活就得分摊到我们头上。”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

“那你说怎么办,干还是不干。”

几人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压抑的沉默蔓延开,最后不知道是谁,小声说了一句:“反正我不干,他这次把二公子伤成这样,二公子肯定不会再要他了。”

其他人没搭话,但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房间昏暗狭窄,只能勉强容得下一个人住,一小张桌子,一把凳子,一个算不上大的衣柜,一张床,就是全部。

沾着血的破烂衣裳被窝成一团扔在地上,冀星洲上半身光着,下半身的裤子也卷到膝盖上方露出青紫肿胀的膝盖,上面涂了一层薄薄的劣质药酒,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他拿着所剩无几的金疮药往手心倒,上半身伏在略显破旧的木桌上,抬着胳膊艰难地撒药,看不见后面,只能半蒙半猜地撒,通过金疮药落在伤口上刺激的疼痛感来判断位置。

他整个背上都是伤,那一小瓶金疮药是肯定不够的,但此时也别无他法。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如何在没有月钱的情况下度过半年。唯一值得庆幸的一点是,现在是春天,半年过后,正好是秋天,如果再晚一点,到了冬天,没钱买炭火和冬衣,就很难熬了。

还有……每个月要往家里寄的钱。

思及此处,冀星洲不由得神色黯淡了几分。

弟弟妹妹们都可以读书识字修炼,只有自己,要早早地承担起养家的责任,来游府做下人。

上一次母亲来拿钱的时候,二弟也来了,他说:“我真羡慕你,能自己挣钱养家,不像我们,什么事都只能摊着手心朝爹娘要,想做什么也得爹娘同意。”

他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说的了,似乎是胡乱讲了几句,把荷包给母亲,然后他们就走了,自己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

“冀星洲,冀星洲,开门,我是三小姐房里的丫鬟秋月。”

外面突然传来低低的敲门声,打断了冀星洲的思绪。

三小姐的丫鬟秋月?

她来做什么,难道是三小姐来给那个纨绔出气吗?如果他没记错,大少爷和三小姐的关系并不能称得上亲密。

他缓缓起身,抓起搭在椅子上的干净衣裳穿起来,往门边走去,膝盖过了一天变得更加疼痛,每走一步都如针扎一般。

秋月心中焦急,三小姐吩咐了不能让别人发现,这地方虽偏,却也不是没人来,万一真有人看见就遭了。

冀星洲打开门,一眼便看见秋月手上拎着一袋东西。

“这些东西是三小姐赏你的,药和银子,不要告诉别人这件事,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秋月看见冀星洲,来不及惊叹于他俊朗的容颜,第一件事便是把东西往冀星洲手里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只要一有动静就随时准备离开。

冀星洲后退一步,摇头拒绝:“我不要。”嗓音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沙哑。

他不愿屈居于游长海身下,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个男人,而是他不愿做这种出卖身体的下贱之事。

三小姐与他只见过寥寥数面,就在这个时候让丫鬟主动过来送东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什么心思。

秋月瞪大了眼睛,有些急了:“不行,我回去没法儿交代。”

冀星洲实在是没精力和她纠缠,直接把门关上了,撂下一句:“姑娘请回吧,替我谢谢三小姐的好意。”随后不论秋月怎么说,他都没再回答,仿佛房间里就没这个人似的。

秋月不敢久留,待了一会儿就匆匆离开了。

冀星洲没有立刻开门查看,而是等了一会儿,果然,门外不久之后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他能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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