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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1 / 2)

春和景明,夫妇俩带着小丫头和小小子站在宅前,朝自己用力挥着手绢,两小儿哇哇直哭。

这画面一闪而过,快的季月槐看不清人脸,只留哭声与嘱咐声留在脑海中。

自己未曾使出“观灯照境”,且碎灯也不能“观灯照境”,为何会……蓦地,脚下清光一现,季月槐低头望去,才看见一碎片浅浅地嵌入了自己脚踝处,插的不深,已经滑落下了。

难道说……季月槐蹲下,试探着拾起一块附近的大块碎片,握在自己手心。

下一瞬,画面几乎是用蹿的挤进了他的脑海中。

“你呢?”

月光下,圆杏眼的姑娘欲说还休,慢慢将脸埋进臂弯里,只露出一截泛红的耳尖。

良久,细若蚊呐的回应从臂弯间漏出来:“我也是。”

季月槐这才发觉,两人脚下摆着的两盏青玉灯正泛着莹莹的光,将姑娘那双含情的眼眸映得愈发美了。

与姑娘分别后,“我”没有回屋,而是独自在水榭边散步。夜风拂过,平静的水面映出一张陌生的年轻脸庞,满脸写着欢欣与青涩,满头却是如霜的雪发。

画面戛然而止。

季月槐却灵光一闪,他深吸一口气,于心中默诵功法。

其实,季菀的那本秘籍不全。

分别前,太婆将藏了多年的缺页送给季月槐,她说,她早就知道季月槐在偷偷练此功法,想来想去,还是完满地交给他。

季月槐当时眼泪汪汪地接过,细细一读,却傻眼了。

不是什么能上天入地的神功妙法,反而很鸡肋。

其上所陈:

若灯体破碎,仍存挽救之法。只需以精血倾洒浸润,可逆常理而自聚,恢复灵灯之貌。

其下有小字注解:灵灯虽能复原,但终成无用之物,徒留空壳一具。

既然是空壳一具,那费尽心血复原来作甚的,作纪念么?

季月槐曾使用过此功法,施在自己那小碎片上。结果当然不能复原,但他却发现,小碎片会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飞一通,最终耗尽力气似得,坠落在自己手心。

但现在再试一次,结果也许会不同。

咬破舌尖,将精血滴落于自己的那块碎片上,季月槐默念道:

“魂归青玉,灯续前身。”

会奏效吗?

季月槐忐忑不安,正当他安慰自己,不成也没什么大不了时,奇迹却发生了:

细小的残片从地面升起,如同流萤般缓缓浮动,最终在半空中悬停。

季月槐突然很想流泪,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他顾不得三七二十一,踮起脚牢牢握住其中一块。

“咚咚咚……”

拨浪鼓被左右晃着,两侧系的红珠子敲在鼓面,发出喜人的响声。

怀里的婴儿立刻追着声儿转,粉团似的小手从襁褓里挣出来,在空中胡乱抓挠。

“真机灵,这大眼睛滴溜溜转的,看来是随了你。”

“是,月槐眼睛随我,鼻子也随我,就是不知哪里随你了。”

“哈哈哈哈……说真的,我也没看出来哪儿像我了,欸,他的耳朵是不是有些像我这个当爹的?”

“哎呀,他耳朵跟蚕豆差不多大,哪看得出形状来,你总爱胡说……”

这是我爹,那是我娘。

不知不觉,季月槐被泪水模糊了视线,他来不及擦眼泪,继续握住另一块。

“别哭啊。”

是爹爹的声音。

男人的脸英朗而又正气,虽季月槐从未见过他,但却油然而生一种熟悉感,他虚弱地伸出手,抚了抚“我”的脸庞:“小荷,我……我们下辈子也做夫妻,好不好?我这辈子走得早了些,你,你别怪我……”

原来我娘叫小荷,原来我爹长这样。

他呜咽着擦泪,怕看不清眼前的一幕幕。

“好,许郎,我们下辈子,下下辈子……”

此声一出,季月槐如遭雷击。

这声音,怎么会,怎么会……

太婆?

不对,原来,应该是我娘才对。

娘,娘,娘……

季月槐一遍遍地念着,他泪流满面,想起了太婆死前,那个安静的午后,自己握着她的手,一遍遍地喊的还是“太婆”。

原来太婆的名字是季荷,原来我娘的名字是季荷。

当时季荷的心里肯定很遗憾吧,儿子生下来竟没有喊过自己一声娘。

哭着哭着,季月槐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之前流浪的时候,他被地痞小流氓指着鼻子骂“有娘生没娘养”,当时自己哑口无言,只会朝他们扔石子,现在想来,他们全都在放屁,我季月槐分明是有娘养的。

季月槐的掌心鲜血淋漓,他庆幸自己还有血可流,跳起来握住了另一块。

“我成了,师傅,我成了!”

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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