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一顿:前任、现任、妻子,都只能是她尹恩语一个人。
其他人,与他何干?
闻言,程子言话没过脑子,脱口而出:那你看样子是要孤独终老了,恩语肯定不是一个吃回头草的人。
话音未落,一只烟灰缸从空中划过,重重地砸在他胸膛。
胸口传来的钝痛,程子言身体猛地往后仰去,贺予洲,你有病?
他毫不收敛,言语攻击变得更加激烈,一言不合就动手,难怪恩语要跟你分手,你这暴脾气,狗都嫌。
在贺予洲没动手之前,卢钧连忙制止他,你少说点,别再火上浇油了。
程子言也就此打住,双腿往前一伸,不说了,免得某人今晚回去伤心的睡不着。
不过,闭嘴不到两秒,他又开口了:一直没问你,恩语当初跟你说分手的理由,是什么?
贺予洲捏着酒杯的手骤然收紧,复杂的情绪隐匿在昏暗的环境中,举起手中的烈酒,仰头一饮而尽。
灼热的感觉在他胃里炸开,但他却毫无反应,仿佛已经麻木,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沉默片刻,他平淡又自嘲地吐出三个字:不合适。
这个理由,让旁边的两位一怔,露出讶异的表情。
他们怎么会不合适。
虽然,他在他们面前秀恩爱的行为,十分可恨,但又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位,绝对是他们见到过最般配的情侣了。
举手投足间的默契,就像是早已刻入了骨髓。站在一起,就会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种无形的磁场。
一个嚣张狂妄,在对方面前却俯首称臣。
一个优雅端庄,在对方面前却撒娇黏人。
彼此依赖。
不合适?程子言不确定地求证,你确定恩语是这么说的?
你值得我编个借口骗你?贺予洲又给自己倒满一杯酒,跟喝白开水似的喝掉。
程子言仔细观察他,见他不像是在骗人,这很可能就是他们分手的理由。
这跟他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竟然如此的简单,没有一点爱恨情仇。
不合适就是不爱了。程子言说话口无遮拦,认真分析,恩语那样说,可能就是想让你好受点。
他的话就犹如一把利剑,深刺贺予洲的心脏,将其穿透。
他早就明白,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她怎么能突然不爱,连一点预兆都没有,让他措手不及。
问她原因,她的回答也就只有不合适这三个字。
让他产生,她跟他在一起的那两年里,所表现出来的幸福、开心,都是他的错觉。
卢钧手掌落在他肩膀上安慰地拍了两下,问:你是喜欢恩语那种高贵优雅类型的?
他不懂,到底是一段多深的感情,才能让他两年都忘不掉。
贺予洲瞳孔黯然,嗓音微哑,跟类型没关系。
他喜欢的是她那个人,只要是她,他就甘愿臣服。
在没遇到她之前,他自己也没想过,会如此决绝地爱一个人。
就好像,拥有她就等于拥有了全世界,外面的一切再繁华喧嚣,都跟他没关系。
没救了,你算是彻底栽进去了。程子言感叹,见你这样,搞得我以后都不敢谈恋爱了。
你不谈恋爱,跟我有什么关系?贺予洲虽然心情不怎样,但战斗力依旧,是没人喜欢你。
程子言闻言,不服气地嘿了声,你别在这看不起人,追我的人早已排起了长龙。
只不过小爷我都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