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搏跳得惊心,仿佛冰层下湍急的暗流。
在纷纷扬扬的雪花里,南书瑟尔看着阿德莱特瞳孔深处的情愫。
那些阿德莱特一直克制的、掩盖在冰雪之下的爱意正在顺着眼尾的薄红漫溢。
南书瑟尔低头呼出的热气融化了戒圈上的霜雪,水珠顺着他们交叠的指缝滴落在雪地,烫出了小洞。
南书瑟尔忽然低头吻着那枚镶嵌着蓝宝石的戒指,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温热落在手指上。
南书瑟尔抬头看着阿德莱特,雪落进了阿德莱特银蓝色的眼眸时,像是极光凝成了霜,似乎又是冰化成了水。
“阿德莱特。”
“我的余生,你愿意接收吗?”
风突然卷起了他垂落的银发,雪原上分外寂静,阿德莱特突然也单膝跪地和南书瑟尔平视。
他的指尖触碰着挂在雄虫脖颈上那颗七曜星石,上面有他们坠落黑洞留下来的痕迹。
“当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阿德莱特的呼吸在冷空气里凝成爱的轨迹,“我的灵魂就烙上了您的名字。”
他们的头发在风雪里纠缠着肆意的爱,阿德莱特的银色长发落进南书瑟尔的脖颈,像是春日的溪水融化着碎冰在沿着河道流淌。
带着冷冽气息的吻又一次落在军雌唇上的时候,南书瑟尔尝到了藏在雪山之巅最清澈的泉水,在日光的暖意下滑入喉中。
……
“看呀!”小团子们此时起哄,“他的银发缠着他的黑发,像是永夜里划过的流星!”
他们起身,南书瑟尔在喧嚣里咬住了阿德莱特发烫的耳尖,“我的雌君现在像是被暖阳晒化的糖果,所有人都能闻到甜味。”
“要牵手!要拥抱!要转圈圈!”
小团子如同雪花一般无处不在,在他们身边炸开了漫天的星辰。
……
他们被邀请着住在了一间坐落在百白桦树林里的冰屋里,不是没邀请到城堡,只是他们更喜欢这里。
从透明的冰雪窗户向外看,天色已然擦黑,头顶的天不是纯粹的漆黑,反而是一片幽蓝,就连星辰也不一样,在这片幕布上如同银蛇在游舞。
凛冬境大雪纷飞,雪终年不断。
可是绿意傲然生长,红花娇艳欲滴,在这里依然有着不算分明的四季,只是与他南书瑟尔所认知的四季规律是不一样的。
不过…
南书瑟尔折下红花,插在阿德莱特发间,他在这个世界出现本就不规律。
这次的编发简答,只是轻轻的束起一部分,余下的银发如同月下瀑布倾泻落下,在这所屋子里发间流动着碎冰的细光。
那朵红山茶被南书瑟尔小心的放在耳廓与发丝的缝隙间,那些花瓣近乎放肆的舒展,像是雪原上燃起的圣火。
南书瑟尔看到阿德莱特的耳尖被压的微微泛红,透出了薄玉般的血色。
花茎无刺但是叶片上有,南书瑟尔把叶片摘去,只余下那鲜艳的红山茶。
花茎垂落的阴影蜿蜒的攀爬在那修长冷白的脖颈,那香气仿佛也有了形状。
南书瑟尔吻着阿德莱特,眼里是炽热的爱意,他的爱也没有规律,只增不减,愈发浓烈。
第64章 织围巾
冰雪凝结成块搭建成穹顶, 阿德莱特被抵着冰墙,还不等察觉到冰壁的沁凉,南书瑟尔的手便放在军雌的后颈上, 阻挡了接触。
阿德莱特的睫毛正随着他们缠绵的唇齿的交缠细密的颤动, 南书瑟尔喜欢看军雌每一次和他亲吻时的每一个细节。
他会略微的错开角度, 用目光细细描摹阿德莱特冷峻眉骨下颤抖的睫毛, 军雌总是承受不住任何亲密的重量,不只是睫毛,还有升起水雾的眼眸, 被军装束缚的显现在泛红眼尾的悸动。
南书瑟尔总是痴迷于这种隐秘的窥探,或者说他喜欢看军雌对他的每一次失控。
阿德莱特军装最上面的扣子硌着他的锁骨,随着南书瑟尔逐渐失控的力道在他们彼此的身上烙下细碎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