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风裹挟着松针的凛香漫入洞穴,南书瑟尔在半梦半醒间摸索到了空荡的床铺。
阿德莱特残留的温度早已消失殆尽,唯有淡淡的天山雪莲味道萦绕在他鼻尖。
南书瑟尔穿上军雌给他做的狼毛拖鞋离开床边, 走到军雌身边。
银发被编成三股垂至腰际, 这还是昨天南书瑟尔给军雌编织的头发, 阿德莱特根本舍不得拆开。
“接着。”
看到南书瑟尔起床, 阿德莱特突然扬手一抛,破风声擦过耳边,南书瑟尔慌忙的接住抛过来的果子。
胭脂李还沾着军雌身上的体温, 南书瑟尔咬破果皮的瞬间,酸到掉牙的汁液溢出嘴角,激的他眉眼皱起。
阿德莱特扭头的动作虽快,但是没能藏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雌君~你这是在欺负我!”南书瑟尔吐出果核,酸涩的味道还在舌尖打转。
雄虫踩过枯枝, 忽然逼近军雌那故作镇定的身影,话里带着笑意:“让我尝尝你的嘴是不是也这么酸。”
南书瑟尔温热的呼吸拂过后颈的敏感肌肤, 阿德莱特却突然转身。
在雄虫带着笑意的眼睛里,他禁不住后退, 在南书瑟尔的眼中, 军雌的耳尖红的耀眼。
“饭好了…”
还没有说完的话被雄虫抵在嘴上的食指打断。
南书瑟尔的指尖还沾染着胭脂李的汁液,他在军雌的唇线上抹开,本就水润的唇此刻更染上了殷红, “雌君嘴上沾了东西了。”
南书瑟尔笑得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吻住了阿德莱特沾染汁液的唇,被撞碎的呼吸混着胭脂李的酸涩在齿间漫开。
微微侧头想缓口气,都被雄虫用炽热的掌心禁锢了后颈,挡住了所有退路, 好一会儿才分开。
“果然,雌君的嘴不酸,甜甜的。”
……
当蓝紫色的霞光越过洞穴远处的裂谷时,南书瑟尔正在替阿德莱特重新包扎伤口。
雄虫的信息素和精神力配上军雌强大的恢复能力,除了一些分外严重的伤没好外,其余的都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就连那繁复的虫纹都变得没有那么密集,褪色了不少。
可是南书瑟尔更换绷带的手也不老实,总是无意识的划过阿德莱特胸前和腰侧的敏感带。
军雌突然抓住南书瑟尔的手腕,雄虫无辜的抬头,编起的银发被雄虫解开,垂落在他们脸颊两侧,拉下隔绝世界的帷幕。
“伤口还疼吗?”
阿德莱特摇头,他们的距离越发近了,唇与唇之间只留下一张纸的缝隙。
风从藤蔓编织的帘幕里吹了进来,温柔的风里混着他们突然喧嚣的心跳。
雄虫下意识的伸出信息素和精神力裹挟在军雌身上,纠缠着阿德莱特天山雪莲的气息,聆听着他的心跳。
精神力顺着军雌身体游走,一处处的拂过伤痕,虫纹泛起了波纹,好像傍晚时分的潮汐,明明灭灭,是渐渐退散的痕迹。
身体被修复的肌理传来阵阵酥麻的痒意,阿德莱特喉结滚动,咽下闷哼。
南书瑟尔的体温透过布料渗入骨髓,仿佛烈酒一般灼热,让他的身体也隐隐发烫。
陡然间无法控制,阿德莱特的信息素四散了出来。
和之前浅淡的味道不同,现在冷冽的天山雪莲,温柔甜蜜的像是仲夏夜时拥抱玫瑰花园的晚风。
银发与光线掺杂,勾勒着璀璨,一些长发就垂在身前,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发梢飘过雄虫的脸颊,好像打开了某种神秘的开关。
空气突然凝滞,悬浮的尘埃也折射着细碎的金色。
天山雪莲的气息裹上了蜜糖般的粘稠,他们的呼吸纠缠。
南书瑟尔发出一声压抑的喘息。
脊背突然仰起一抹惊人的弧度,手指攥的发白,暗金色的虫纹从锁骨开始向下蔓延,在暖白如玉的肌肤上绽放着耀眼的光。
阿德莱特下意识抬手遮挡,却从指缝间窥见——
随着翅翼的翅端刺破皮肉的轻响,一对鎏金翅翼穿透皮肤自南书瑟尔身后缓缓展开,翅翼的边缘流转着星辉,宛如神明撕裂凡尘神躯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