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京生平时最是窝囊,怎么今天对个妓女这么凶悍了。”
马文才揉了揉卫乔昔的发顶,声音恹恹,“我先回去了。”
卫乔昔应了声好,目送着马文才离开。姚鸢问:“你不去陪陪他吗?”
“文才兄想一个人呆会儿,我不好去打扰他。”
姚鸢啧啧称奇,“马文才那种心思不定的人,你居然能懂他在想什么,实在了不得。”
姚鸢话里行间似乎都不太喜欢马文才,不过不喜欢马文才的人太多了,卫乔昔也能理解。
枕霞楼的那位姑娘才走不久,书院又来了客人。
两匹马绝尘而来,马上两人,一人着了白衣,一人着了蓝衣。
卫季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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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林提着药箱进了宿舍。
“马公子,这是我家公子让我送来的。”
马文才用手背蹭了蹭唇角,将血擦去,“你家小姐怎么样了?”
卫林摇摇头,“在挨训。”见马文才起身,卫林忙道:“我家公子说了,让你千万别去找她,少爷如今还在气头上呢。”
事情的缘由还需从送走枕霞楼那位姑娘说起。
那位姑娘走后不久,卫季贤与祝英台的八哥祝英齐便来了书院。
祝家与卫家有生意往来,卫季贤又许久未见过卫乔昔了,便亲自来了一趟杭州,恰巧祝英齐亦有此想法,两人甫一照面,知道彼此的小妹都女扮男装在尼山书院上学,便一同来了书院。
卫季贤与卫乔昔走在一起时总爱勾着卫乔昔的肩,恰巧就被马统看见了,火急火燎地向马文才告知了他所见的情形。马文才见到卫季贤时,卫季贤正掐着卫乔昔的脸取笑她又胖了,马文才气急,不由分说与卫季贤打起来了。
“马文才,你快住手!”卫乔昔打不过这两人,只能在一旁看着干着急,只是说出这话,打架的两人就越发上火。
卫季贤一听面前正是退了自家小妹亲事的小子,下手加重了。马文才一听自家小姑娘帮着别的男人劝他停手,反而发了狠。
若是能重来,马文才决计不会再去和大舅哥打架。
给大舅哥留下了极差的印象,还连累小姑娘挨了骂。
“卫乔昔,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卫季贤坐在山长给他安排的屋子里,屈指敲着桌子。
卫乔昔盯着脚尖不说话。
“你当初说自己来书院是做什么的?报复马家的小子报复到与他住同一间房吗?”
“我是想一人住一间房的,是山长不许。”卫乔昔道。
卫季贤一拍桌子,“你还和我顶嘴是不是?”
“哥你别气嘛,”卫乔昔坐到卫季贤面前,“我与他是分开睡的,我睡床上,他睡地上。”至于马文才骗她同床的那一段时间还是不告诉卫季贤为好。
“分开睡也不行!我去同山长说,让你与祝家的那个姑娘住一起。”卫季贤道。
知道两人住一间房的祝英齐此时亦在另一间房里训斥祝英台。
“我没意见,都听你的。”卫乔昔极会看眼色,老老实实地答应了。若是让卫季贤知道马文才早就知道卫乔昔的女子身份,且她还喜欢上了马文才,她估计也在书院待不下去了,这种时候,服从是最佳的办法。
卫季贤这才勉强消了气,喝了一杯茶后,道:“小花亦来了杭州,如今阮熄在陪着她,你若得空,可以去见见他们。”
“怎么把小花带来了?”卫乔昔问。
“西边的大夫试了遍,也不曾治好小花的病,阮熄想借此机会,看看杭州这边可有名医。”卫季贤道。
小花幼时出过事,后来人虽平安,只是人却有些呆傻,大夫道是有癔症,卫家堡与阮熄寻遍良医亦无人能将其治好。
“马文才的爹是杭州太守,可以去问问他有无认识的名医。”卫乔昔建议道。
卫季贤放下杯子,狐疑地打量着卫乔昔,“我看你的样子,似乎同马文才走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