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搭着窗口将脑袋探了进去,“咦?你们两个吵架了吗?”
祝英台被她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忍不住瞪了卫乔昔一眼,“你怎么和马文才一样喜欢从窗户里冒出来。”
卫乔昔:……不提马文才不会说话是不是?
卫乔昔转头问梁山伯,“梁兄,发生了什么事吗?”梁山伯刚一张口,祝英台抢先截过他的话,“山长知道了我们去青楼的事,说要处罚我们,我们明明就是为了救心莲姑娘,可山伯不让我向山长解释。”
“我们受罚事小,心莲姑娘毕竟是女子,若是因为这事失了名节该多不好。”梁山伯道。
卫乔昔托着下巴,指尖搭在唇角,“梁兄这么想也没错,毕竟人言可畏,心莲姑娘虽说是清白的,可保不准别人怎么想。”
“嘶——”卫乔昔眯了眯眼,“说起来,究竟是谁把心莲姑娘卖去了青楼。”
梁山伯也皱眉思考,“心莲姑娘善良柔弱,不可能得罪人的。”
祝英台沉吟了一会儿,看向卫乔昔,“会不会是王蓝田?”
“我们初来书院时,在路上曾见到王蓝田调戏心莲姑娘,兴许是他怀恨在心呢?”
卫乔昔忆起方才见到王蓝田他脸上的表情,摇摇头,坚定地否决了这个可能性。王蓝田最近确实能称得上改邪归正了,也没什么坏心眼,就是特别缺心眼。
“对了,”梁山伯突然站起来认真地对着卫乔昔施了一礼,“在枕霞楼时,情况有些混乱,当时你又离得较远,来不及带你一起走,让你落入困境,实在是对不起。”
卫乔昔愣了愣,摆摆手,“无事,当时事出紧急,能脱身一个是一个。何况若不是你让那些宾客拦住马文才,我也无法顺利脱身。”
祝英台也紧张地看着她,“你没被马文才抓到吧?”
……抓到了,还被摁着骂了一顿。
“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没事了。”
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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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乔昔在祝英台与梁山伯的宿舍里一直待到月上柳梢,进了屋子再也不肯出去,便连晚饭都是梁山伯从食堂带来的。
“所以,你打第一次见我就知道我是女子了?”祝英台惊呼。
卫乔昔庆幸一早就将梁山伯支走了,否则就凭着祝英台这般大声,在屋外都能听得见。
卫乔昔点点头,“我非但知道你是女子,我还知道你喜欢梁山伯。”语罢,便见祝英台突然浑身僵硬起来,连摆手的动作都宛如木头玩偶一般,“我没有,你不要胡说。”
“可是你脸红了呀。”卫乔昔捧着脸,手指在祝英台面前虚指了一道,笑眯眯地看着祝英台。原来看别人脸红是这么好玩儿的事情。
祝英台一把捉住卫乔昔的手指,攥在手心里,“你,你千万别和别人说。”“你放心吧,我会保密的。”卫乔昔保证。
“你们两个有什么秘密?”梁山伯提着食盒从外边进来。
祝英台搂着卫乔昔,朝着梁山伯哼哼两声,“这是我和乔昔的秘密,才不告诉你。”
梁山伯放下食盒,笑着摇摇头,“小弟和大哥不亲了,还有事瞒着我了。”
“对了,乔昔,我方才见文才兄在找你。”梁山伯道,“我看他挺着急的,不过我同他说了你在我们这儿,他说让你好好吃饭。”
“那他人呢?”卫乔昔问。
梁山伯抬头想了想,“他好像陪他的未婚妻去和师母吃饭了。”
卫乔昔盯着桌上红漆的食盒淡淡地哦了声,便若无其事地和梁山伯与祝英台一起吃晚饭。
“乔昔你可知我们今日在枕霞楼见到了谁?”祝英台端着碗道。梁山伯夹了一筷子鱼肉放进祝英台碗中,见祝英台的模样,像是早就习以为常。
忽略两人毫不自知的亲密动作,卫乔昔问,“谁?”
“是马太守。”祝英台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筷子戳进了米饭之中,卫乔昔抬起头,有些惊讶,而后定了定神,道:“这事一定不要让马文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