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嘛呢?”卫乔昔和马文才刚走到医舍附近,就看见谷心莲自己往柱子上撞,忍不住嘴角一抽。
“哎呦,哎呦——”那一撞是下了狠心的,谷心莲躺在地上按着胸口直叫唤,声音显得娇柔可怜。
卫乔昔刚想走上去,步子还未迈开,又看见梁山伯从医舍内追出来,看见谷心莲倒在地上,连忙将人搀扶起来。
谷心莲一碰到梁山伯的手,整个人便柔若无骨地靠进梁山伯怀里。
“梁兄,这是怎么了?”卫乔昔走上前问。梁山伯扶着谷心莲道:“心莲姑娘刚刚帮我在后山喂马,结果被马踢伤了。”
“哦?是吗?”卫乔昔似笑非笑地看着谷心莲,姑娘不简单,装的好一手可怜。谷心莲一触及卫乔昔的目光,立马避闪开来。
“你应该让王兰姑娘好好看看的,怎么就逞能跑出来呢。”梁山伯温声细语的对谷心莲道,又转过头来对着卫乔昔和马文才歉意地笑了笑,“乔昔,马兄,我先带心莲姑娘进去找王兰姑娘了。”
“我们也要找王兰姑娘,一起吧。”卫乔昔勾唇,笑得意味不明。
“还好是刚受的伤,淤血还没有凝成块,还能咳得出来,书院怎么会有马跑出来呢?”王兰检查了一番,在梁山伯口中了解了谷心莲受伤的原因,颇是奇怪的道。
“她不是刚伤的,我们从后山马厩回来,已经等你好几个小时辰。”梁山伯纠正道。
“哼,狐狸精,刚刚明明还没事的。”梁山伯和谷心莲刚来的时候王兰还在后山采药,医舍只有王蕙一个人在,王蕙检查过谷心莲,她是没事的。王蕙平日里最爱看话本,话本里心机的女配角她见得多了,一眼便看出谷心莲这是扮柔弱博取梁山伯同情,忍不住冷嘲热讽了几句,结果把谷心莲激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还脸色红润健步如飞呢,回来就一副重伤的样子。
“不是啊,这伤是刚弄的,而且从后山回来至少要一个时辰啊……心莲姑娘的伤像是刚弄的。”王兰道。
“呵。”卫乔昔轻笑出声,众人都看着她。
卫乔昔道:“心莲姑娘,你到底是怎样弄伤的?”
“我……”谷心莲目光闪烁,满头大汗,突然捂着胸口,整个人躺在床上缩做一团,“我好痛啊,好痛啊……”
“乔昔你就先别追问心莲姑娘了,心莲姑娘好像很严重啊,该怎么办啊?”梁山伯见谷心莲似乎难受的紧,求助的目光投向王兰。“别担心,没关系的。”王兰宽慰道。
“啧,山伯你对心莲姑娘可真好,这么仔细一看你们两个倒是很登对呢。”卫乔昔状似调侃,却是死死盯着谷心莲的表情。
“心莲姑娘身世可怜,我只把她当做我的妹妹一样关心,你可别胡说坏了心莲姑娘的名声。”梁山伯急忙解释,生怕毁了谷心莲的清誉,又对谷心莲施了一礼,“心莲姑娘你别听乔昔胡说,我对你万没有儿女私情。”
卫乔昔看见谷心莲脸色暗了暗,又追问道:“梁兄,当真一丝儿女私情都没有?”
卫乔昔平日里鲜少这样追着问人,梁山伯不知卫乔昔为何会如此,依旧坚定道:“山伯拿性命担保,我与心莲姑娘没有一丝儿女私情。”
“嗯哼。”卫乔昔耸肩,“见你这么关心心莲姑娘,我都有些想念家兄了。”
王蕙也注意到谷心莲脸上的表情,偷偷地站在王兰身后朝卫乔昔竖起大拇指。
确认过马文才伤势完全好了,卫乔昔放下心来。
“你方才是故意的?”马文才问。
“那个谷心莲城府太深,为了博取梁山伯的同情,对自己都能下那么狠的手,太狠了。”卫乔昔道。
“装可怜,希望得到心上人的关注,这样有错吗?”马文才心里升腾起一丝慌乱,面上却丝毫不显,状似不经意地问。
“希望得到自己喜欢的人的关注是没错,但是她这样难道不是不择手段,用这样的方法确实下作……”卫乔昔顿了顿,抬手揪住马文才的衣领,“哦!你以前是故意在我面前示弱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