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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婚书 第82节(2 / 2)

指纹开的锁。

——是裴时叙回来了。

冯意柠放下手机,从床上起身,在墙柜里迅速挑选了一只今晚陪睡的大熊玩偶,然后躺回去,整个人蜷进真丝被里。

过了会,脚步声停到床前,冯意柠闭着眼眸,困意和醉意混在一起,正处在一种醺然舒服的半入梦状态。

身体仍在酣眠,精神却无比清晰地知道男人就站在床前,其实自从她病好后,他们这几天没怎么见到,都在加班。

其实冯意柠没想好怎么面对他,所以每次都是趁早睡着,见着面了虽说还是照常,可因着那场乌龙误会,她知道自己没过心里那道尴尬的坎。

困意渐渐压过残余清醒的意识,冯意柠没一会就睡沉,甚至床前脚步声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

裴时叙是在凌晨被打扰醒的,睁开漆黑眼眸,眉头微蹙,被迫醒来的几分不耐。

窗帘没拉紧,天边泛着鱼肚白,几抹昏淡的初光斜斜地透进房间内。

鼻尖掠过浓郁的葡萄酒香气,裴时叙回来就查过酒柜,被偷开的酒瓶,是被塞到了最深处。

裴时叙垂眸,刚睡醒的嗓音带着沉哑,没有伸手碰黏在身前的人。

“你现在清醒么。”

“……不清醒。”

她很轻很柔地说,像是轻盈的呓语,手臂却很轻地半勾过他的后颈。

小姑娘半眯着雾蒙蒙的眼眸,望来的目光过于柔。软无害。

裴时叙想到,谁也没有明说,他知道她在躲,因着意识到那点冒出暧昧的苗头,就受惊地不断往后回撤。

可也是此时,她主动蹭到怀里的诱引,天真又不丝毫讲理,也是仗着事后可以耍赖解释,只是发生在梦里的一场意外。

沉默中,含着睡意和酒劲,侧了侧头,乌黑发丝很轻地刮过侧颈,她衔着薄薄一层冷白皮肤的喉结,不咬,只慢慢地磨。

身前气息一沉。

手腕被压到被蹭起褶皱的床被上。

紧接着鼻息落在锁骨,满是那股淡淡的茉莉清香味儿。

修长指骨撬开湿。润的唇关。

……

冯意柠侧脸深压进枕头里时,觉得很闷的暴雨天的前调不散。

感觉比往常更凶。

……

冯意柠迷迷糊糊地醒来时,感觉整个人都还很昏沉。

看来以后睡前不能太贪酒,她一晚上都在做梦,睡得断断续续的,醒来却对梦毫无印象。

直到全身镜里照出一张格外陌生的脸,眼眸湿漉漉的,像是浸着一层雾气。

冯意柠才骤然清醒过来,一时没认出镜中的自己。

也就是这时,昨晚一个不算清晰的梦袭击了脑海,冯意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异样,眼睫微颤了颤。

她垂着头,在一种荒谬又不可置信的情绪下,鬓边发丝垂落下来,伸手捂住了暴烫的两侧脸颊。

-

翌日下班,冯意柠在工作结束后,总算从认真负责的工作狂人格里解放出来。

紧接着,一些深深觉得不该想起的记忆直往脑海里窜。

其实就在早上,冯意柠第一反应是酒后做错事了,可仔细在全身镜查看后,身上实在很正常,她皮薄,如果真有什么,是会留印子的。

这对她来说,算是不幸中的一点幸。

可这一点的幸,完全不能阻挡冯意柠的犯愁,那也就是说明,尽管是在梦里,却是她主动,以至于起来发现了内衣都完全不能再穿。

她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

就算这几天有意避开亲密接触,还是难以阻挡地展现了副作用的征兆,她的理智在高吊着红色警报。

身体和潜意识却叛逆地违背她的意志。

……

冯意柠跟孟思栀并排站在专用电梯里,语气很肯定地说:“我觉得最近很不祥。”

“也很危险,要去拜拜。”

孟思栀垂眸回着消息:“平常也没见你信过啊?”

冯意柠说:“不一样。”

她现在淫。欲缠身,急需要静心。

孟思栀总算肯抬眼:“你这是豌豆射手附体呢?”

冯意柠不解:“什么意思?”

孟思栀说:“说话,蹦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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