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叙:【宝贝儿,记得梦里抱】
冯意柠顿时退出聊天框,果然她就不能抱有任何期待,这男人就会天天气她。
而就在旁边,孟思栀和任瑛坐在一处,查看当地的美食攻略:“第一次见出差能这么高兴的。”
“我的道行还不够,要继续修炼。”任瑛说,“老大是我的偶像,我的学习对象,我的奋斗楷模。”
从前就知道这姑娘是个柠控,孟思栀饱含怜悯地看着这个被影响荼毒的姑娘:“有些东西学得很好,下次不要学了。”
又话锋一转:“笑得这么开心,
你觉得是跟她老公聊天吗?”
任瑛深思熟虑:“很有可能。”
“……?”哪里看出来她笑得很开心了?
对于这俩人的大声密谋,冯意柠只当没听到,默默继续看工作消息。
只可惜某柠牌晴雨表,在晴转多云了快一天后,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骤然降到昏沉的暴雨。
冯意柠彻底清醒后,有些怨天尤人地盯着天花板放空,起身后,总算认命松开绞紧床被的双腿。
镜子里清晰映照出一张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眼眸雾蒙蒙的,乌黑发丝睡得微乱,微咬着下唇,一副事。后难言的模样。
明明睡觉前想的是工作,梦里偏偏有人来作祟。
冯意柠俯身,往脸上扑了一掬凉水,试图让自己清醒点。
不就是一点边缘行为,她到底在梦里回忆些什么,她的出息呢?
一周后,柠牌晴雨表每天都在岌岌可危中严重变幻,最高级红色警报出现在她回国结束下班,发现裴时叙来接她下班的时候。
都来了,冯意柠也不好拂他面子,跟同路的谭则宣道别,在心里默默做了好几秒的心理建设,走近,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冯意柠微弯眼眸:“你怎么来了?”
她记得男人下午是去城东开会的行程,过来还要折返绕路。
裴时叙说:“有事儿,顺路。”
“顺道接你,不方便?”
“……?”冯意柠心想,这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
裴时叙问:“打算跟谭副总一起走?”
冯意柠说:“本来想着在路上谈点合作,不过明儿再谈也一样。”
裴时叙口吻很淡:“所以,是打扰了你跟谭副总本来的行程安排?”
冯意柠说:“也不算。”
要是往常,冯意柠一定会意识到这人半句离开谭则宣这三个字。
可此时冯意柠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此,这些天晚上难以言述的昏梦,让她几乎是见到面,就被迫唤醒了某些身体记忆。
譬如那晚格外性感危险的低。喘。
冯意柠说:“你以后别这么讲话。”
裴时叙淡瞥了眼这姑娘,面上倒是温温柔柔的模样:“哪样说话?”
低音炮说话跟勾引人似的。
冯意柠心里默默唾弃了这男人一点都不懂男德。
她还没想好回答,偏头轻咳了下。
裴时叙问:“生病了?”
“应该是没怎么休息好。”
冯意柠说完,就想起眼前正是这些天扰她清梦的罪魁祸首。
察觉到男人倾身,冯意柠下意识有些紧张,稍稍后仰了仰,后背不自觉绷直,紧贴在靠背上。
就在沉默几秒的间隙中,她都要以为男人要提起那晚和那早上意外发生的事情了。
那她就可以理所应当地说:裴总,我觉得虽然我们婚前有协议,可现在大部分项目也步入正轨,你的爱妻牢靠的企业家人设也深入人心,我们私底下就不用这么敬业,只要保持人前融洽和深度合作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