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灵殊不服,“老师我真的要闹了啊……”
眼看他一副就要长篇大论的样子,印枞连忙打断施法:“我们短时间内估计不会离开西洛,这两只妖兽你先继续养着吧。另外,我这还有个东西,也一起寄存在你这里吧。”
说着,拿起随身带过来的大背包打开,从里面拎出来一个折起来的木头人抖开。
木人身上涂着两层斑驳的彩漆,下半张脸上有一圈络腮胡似的墨水,额头还贴着一道符,将它镇住不能乱动。
“咦,护国神木?”师蓬蓬疑惑出声,“怎么把它给带来了?”
这木人,正是边南陵宫的那个木精。陵宫被石象碾碎后,师蓬蓬把木人交给了两仪的师长处理。
“说来话长……”印枞脸色有些复杂。
按照流程,在边南的事情告一段落后,他们便施法准备度化这只木人,消除掉它身上的怨孽和戾气,再根据它的因果,或放生,或监禁,或打杀销毁。
然而经过几次施法后,他们发现,这只木精竟然无法被度化。
“无法度化?”师蓬蓬闻言有些惊讶,两仪学院各位师长的专业能力毋庸置疑,这只木人修为也不见得多么高深,怎么会度化不了?
“不错。”说起此事,印枞眉宇间多了几分凝重,“它身上的罪孽太深,非我等所能消除。”
“难道它……”师蓬蓬蹙眉,但很快反应过来,“不对,不是它,是那滴冤孽血!”
印枞颔首:“正是。”
木人之所以能成精,全赖胸口处那滴心头血。那滴血来源不明,师蓬蓬也只能看出是炼化而来,且带着深重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