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在这个年代太危险了。
小姑娘不高兴了,徐端轻轻的叹口气,“好好休息,明天出去逛逛,买点东西,好不好?”热气呼在她耳朵上,吹动着上面软软的茸毛。
今越的心,就跟耳朵一样痒,“我一个人睡害怕。”
“虽然在家也是一个人,但那是我的房子,这里环境陌生,我害怕。”怕他拒绝,她急忙打个补丁。
果然,男人不说话了,空气里再次沉默下来。今越的心也有点七上八下的,一会儿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主动了,一会儿又觉得他真能忍,这么不上道,和一根木头桩子有什么区别,还不如人家尚光明呢。
可她又舍不得将他和其他男人比,他是独一无二,是世界独有的,是她一个人的。
“那我陪你到你睡着?”他做了长达两分钟的思想斗争,终于说。
“好,我不睡着你不准走。”
徐端无声的笑起来,又被她推着进去洗澡,今越听着哗啦啦的水声,高兴得在大床上蹦起来,倒不是一定要做点什么,而是这种小计谋得逞的快乐。
她就喜欢看他不断为她后退,改变底线,一降再降,哈哈。
等他洗好出来,今越已经躺到被子里,“过来,我帮你擦头发。”
他顿了顿,还是乖乖走过去,怕她够不着,也没坐床上,而是蹲在床边。
他的头发黑亮,浓密,根根分明,硬硬的很扎手,毛巾擦上去似乎能从纺织物的缝隙里侵略进来,该死的,今越又开始看他的鼻子。
两个人都没说话,房间里很安静,又有点闷闷的,很热。
海城这个时节正是最热的时候,今越也就刚洗澡出来会有点凉意,很快又热起来,她直接把他衬衣脱掉。
徐端没回头,听声音知道她在干什么,有点无奈,“穿着吧,你脱了我热。”
“呸,不要脸!”今越给他头上拍了一下。
他闷闷的笑起来,一低头,看见她盘在床上的腿和脚,左脚本应该长小脚趾的地方是空的,留下一个深褐色的疤痕,像一根矗立在雪夜里的树桩。
他只觉心头酸沉,“对不起。”
舒今越却没听见,她像是发现一个新的大型玩具一般,在他头上“找茬”,他的头发太浓密了,浓密到旋儿都很难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