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寄川眸中的光颤了颤,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的感受。
思量间,人又被揽进了结实的臂弯里。
不知是不是错觉,江寄川竟然在一个拥抱里感受到了依恋。
这是他在此之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
两人在屋里待了一会儿,等赵管家过来,才穿衣裳准备下去吃晚饭。
江寄川带着齐盈到餐厅的时候,慕寒舟跟俩倒霉孩子已经落座了。
“你俩怎么出来了?”齐盈看见闻逸跟凌越,眉头一皱。
“我好多了,哥。”闻逸呲个大牙冲他笑。
齐盈往位置上一坐,没好气儿道:“你病没好呢,再传给你嫂子怎么办。”
“……”闻逸笑容有一瞬的扭曲。
慕寒舟冷笑一声,觉得挺有意思。
这一家子都挺神经的,齐盛、齐盈、闻逸,没一个正常人。
他想到这儿,目光又落到江寄川身上。这人看起来不声不响的,还有点儿呆,不像是能拿下齐盈的人。
到底有什么手段呢?
“你尝尝这个。”那头儿齐盈已经给江寄川夹上菜了。
“不吃螃蟹。”江寄川说了一句。
“昨天早上空运过来的,很新鲜。”
“扎手。”大点儿的还好,小点儿的,江寄川除了吃点儿黄,别的地方实在不想去碰。
“我给你弄。”
齐盈开始给江寄川拆螃蟹。
慕寒舟挑了挑眉,发现另一头,闻逸正跟凌越在一起鼓捣榨汁机。
“慕总,要不我给您夹菜?”赵管家笑着问了一句。
“不用!”慕寒舟果断决绝了。
他又不是没手。
一顿饭吃的乱七八糟。
晚上雨停了会儿,赵管家拿上工具准备出门。
江寄川见他手里拿着长夹子,问了一句要去做什么。
赵管家闻言,笑着解释道:“捡蚯蚓。”
“捡什么?”
“蚯蚓,不捡的话,明天太阳一晒,路上都是尸体,您要一起去捡吗?”
“不了。”江寄川没这个爱好。
“我跟您一起去吧。”凌越十分灵活地从沙发上跳下来,走了过来。
“好啊。”赵管家给凌越拿了一个夹子,带这人出了门。
这小孩儿还挺有活力。
江寄川转过身,发现闻逸捏着衣角走了过来,“嫂子……”
“叫我小江就行。”江寄川纠正道。
“不好吧,要不我叫你江哥?”
“也行。”
只叫不叫嫂子,叫什么都行。
闻逸把他拉到沙发上,用手摸了一把自己有些褪色的绿色头发,小声问:“江哥,你能跟盈哥求求情吗?却城那事儿,我对不住他,你让他别生我的气。”
“你不去?”这种事,当面说会好一点。
闻逸叹了口气,“我不敢,我怕他揍我。”
“你很怕他?”
“嗯,盈哥可凶了,小时候没少揍我。”
江寄川看他这里打个钉子,那里带个环儿的,头发还是绿色,一瞬间有些理解齐盈为什么动手了。
“他很凶?”江寄川问了一句。
闻逸头点的跟小鸡吃米似的,“可凶了,盈哥厌蠢,不,他纯厌人。舅妈在的时候还好点儿,舅妈走了以后,盈哥跟没栓绳儿的疯狗似的,逮着谁咬谁,也就大姨能说他两句话。”
“厌人?”江寄川看齐盈那样儿,不像是厌人的,也不知道这种症状持续了多久。
闻逸撅嘴道:“可厌人了,他读高二那年,我问他要不要去酒吧,他一脚给我踹沟里了。”
“你那么早就去酒吧?”
“这不是重点,江哥。”
“你接着说。”
闻逸拉过他的胳膊道:“舅妈死了以后,是大姨一直在照顾他。大姨那会儿没孩子,拿盈哥当亲儿子养的,我觉得他就是那会儿开始厌人的。”
重大事件会造成人性格的转变,齐盈看着确实不像是天生就脾气差的人。
在这个人身上,江寄川更多看到的是风趣,以及超出常人的工作能力。虽然时不时也会暴走,但没有闻逸说的那么难相处。
“之前大姨看他那个样子,本来打算请个心理医生看看的,但都被盈哥赶走了。几年前六院的院长过来看了一眼,给开了点儿药,但感觉也没什么用,不知道那院长是不是骗人的。”
“不是。”
“什么不是。”
“心理医生不是骗人的,虽然价格贵,但是心理治疗、药物治疗都是很有用的治疗手段。”
“你怎么知道的?”这人这么笃定,跟自己是心理医生似的。
“我听人说的。”江寄川没细想这个。
闻逸接着道:“那主任还说,这种人一般都有自己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