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对你的不赞同让你难以信任我,才不得已出此下策,但殿下万金之躯,怎么可以将自己当成儿戏?”
贵族婚姻观念跟平民不同,他们可以在兼顾家庭的同时寻找自己的爱人,在缔结婚姻的一开始,他们就默契的认定对方知晓此事,所以从不会产生这种可笑的争执和不平。
公主应该找一个贵族。
门当户对果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和冬在寝殿令人窒息的沉默中这么想,如果此刻站在公主面前的是一个贵族,就不会像自己一样这么无理取闹,非要把一切美好的幻象戳破,执着于得到那个答案。
普琳突然听到这番话心中震动,她不知道和冬什么时候察觉,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自觉舔了一下嘴唇。
和冬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可公主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做出的小动作,她只是说:“和冬,我想我们中间应该有点误会,是什么竟然让你认为我不爱你?”
“是你。”
“……”
和冬在她的停顿中露出苦笑:“殿下,欺骗我您能得到什么呢?一个微不足道的哨兵,竟然可以让您如此大费周章吗?”
是你生性恶劣喜欢操弄人心带来的快感,还是迫于处境不得不如此行动?
和冬更愿意相信后者,她曾无数次想起赛马节时站在观礼台上冲自己娇俏喊着哨兵的公主,如此美丽、如此耀眼;她更愿意相信如果不是王后的逼迫,公主也会按部就班的走下去,遇到一个真心相爱的哨兵,然后跟其结合,而不是在这里跟自己虚与委蛇。
“我到现在仍旧可以说我并不赞同任何人发动政变,这不仅仅只是因为我效忠国王,狭隘的担心暴动造成的苦难,我狠得下心清除自己视为同伴的叛徒的时候,就有壮士断腕的决心和勇气。”
“可我目前无法在王室任何一个成员,包括您身上看到铁血手腕下对民众的怜悯,如果政变只是让另一个权欲膨胀的野心家上台,这个王位给谁坐都行,都可以。”
和冬深吸一口气:“但我没想到帝国现下竟然能变得这么混乱,”她无奈道,“真让人难以置信,道格拉斯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公主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她,和冬不想跟她对视,用力扯下斐的尾巴,她当初可以撬开机甲营救自己的同伴,没道理现在连一个精神体的力道都抵抗不了。
斐几乎哀求般轻蹭着和冬的手腕,发出阵阵嘶鸣催促主人解释,可直到和冬将它的尾巴彻底掰开,普琳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公主第一次陷入混乱,想开口,却又怕多说多错,以至于再也无法挽留。
她听到哨兵说:“殿下,口头的忠诚可以说很多遍,我不想说,但请您相信我守护你的决心。”
“我为我这次的错误行径向您道歉,以后您可以直接提示我哪里做的不对,不要再这样了。”
哨兵说:“我不喜欢这样。”
第48章 豁出去的决定有多难做,真做了之后就有多豁达。自那天
豁出去的决定有多难做,真做了之后就有多豁达。
自那天两人撕下面具后,和冬过了几天轻松日子,公主不再召见她,护卫队又没给她排班,和冬成了一个自由人。
她不想困在宿舍让他们瞧出什么端倪,恰巧雪下的太大,公寓楼下值守的侍从官抱怨会开铲雪机的人太少,她就戴上手套跟大家一起奋战。
一忙忙一天,冻的手僵,饭都没来得及吃。
拖着疲累的身体上楼前,首席侍从官亨瑞阁下撑着伞远道而来,还没散场的侍从官纷纷跟其打招呼,和冬已经进入电梯,微微低头示意,便要按下关门键。
谁知道亨瑞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阴阳怪气她吃白饭:“我真是不清楚某些人是哪里来的脸跟公主发脾气的,软饭硬吃,还真当自己了不起了?”
侍从官们听到这里控制不住震惊抬头,有人下意识看向正在电梯里等候的哨兵,待得亨瑞冷哼一声,他们才发觉自己动作太大已经暴露,纷纷拉扯着同伴远离,生怕慢一步就被战火波及。
和冬闭上眼,她不想跟亨瑞产生争执,一是因为他是公主的首席侍从,代表着卡特琳宫的颜面,就算内勤厅也有诸多顾及,她一个还没官方册封的伴侣,凭什么给人没脸?
另一个就是亨瑞实在太老了,年纪跟姨妈相仿,即使行动不受影响,也已经满头银发,再笔挺的制服也遮不住他的瘦削,对这种人,她从没想那他们立威的心思。
但和冬今天心情不佳,摁开电梯门,跟他隔着几米远对视。
亨瑞的眼睛蔚蓝、苍老、带着熬夜的红血丝,哨兵的眼睛像浩瀚无际的宇宙,黑黝黝的,仿佛豹子捕猎前怒张的肌肉,只消一拳便能将动物的颅骨锤成碎片。
“亨瑞,我知道你对我不满意,但希望你能保持最基本的礼貌。”
“如果你认为言语骚扰不会对人造成困扰,那么我可以向你保证,以后我们每次见面,我都会当着所有人的面,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