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太端起米饭碗来,笑着说:“倒不是孩子有事,而是,我也在犹豫。”
聂钊看她挑了菜,也才挑菜:“但讲无妨。”
师太说:“剑锋金命,六十甲子纳音中最硬的命,但过刚则易折,你给的那几个字虽好,却未免缺点绕指之柔,好化钢的戾性,名字就得慎重,再说了,阴阳合赋,天地乾坤,子嗣当然要自己修,但我想,或者帮你锦上添花,叫少爷帮你招个女儿回来,那名,我就得多想想了。”
在目前的香江和澳城,差不多的风水师,请一趟都要十万块,是顶级律师的价格,好的就更不必说了,赌王家的御用风水师车马费就要一次过百万。
银行的风水,就是赌王家御用风水师帮忙,布的局。
师太要愿意收费,叫聂钊拿一个亿他都不会皱眉头,只要能帮他招个女儿。
但是用阿远的名字来招女儿的话,那么,他该起个什么名字?
聂钊虽然读书不少,但在这一刻,他跟最朴实的乡下老太太共鸣了。
那么,要不儿子大名就叫聂招妹?
当然,他只心里想想,他说:“我和阿柔都不着急,您慢慢算。”
师太点头,又笑着说:“阿柔那孩子我也很意外,吃饭吧,出家人该言的言,不该言的不能说太多,我呀,话太多,该修止语禅了。”
所以陈柔的身世也有什么讲究和说法吗?
不过既然师太绝意不想说,聂钊暂且也就先不问了。
耐心陪师太吃完饭,又差了司机送到海边,再由游艇送回岛上,目送她离开,聂钊一看表,2:30,他转身就走,等sa和hank发现的时候,老板已经没影了。
俩人对视一眼,立刻往公寓追。
聂钊边走边给毛子哥打电话,确定儿子还在公寓,风风火火杀了过去。
而就在他要上楼之前,他还差点气死一个人。
众所周知,于亨跟只座山雕似的,蹲在聂氏周围守聂钊,已经守了将近两年了,而在这两年里,聂氏拿下了九龙30的地皮,远超别的房产公司,海砂公司更是垄断了香江建筑业的砂供给,珠宝码头每天源源不断的吞吐量,财富迅速飙升。
同时他太太瓜熟蒂落,还生了大胖小子,他简直可谓走向了人生巅峰。
于亨又哪里能不恨,不嫉?
但他天天蹲守,七百多天了,就没见聂钊落单过。
不过就在今天,就在他忙完工作回程的路上,突然跟聂钊面对面。
他腰上就有枪,最近的时候,俩人甚至擦了肩膀,聂钊碰了他一下,还说了一句rry,然后才走,而只要于亨转身掏枪,一枪就能干掉聂钊。
可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犹豫了。
也就在他犹豫的那几秒中之间,一个金发大胖子摊开双手,堵到了他面前。
他掏枪,同时转身,好吧,身后还有个瘦的,也张开了双手。
sa和hank,聂钊的俩保镖一堵,于亨的机会也就错失了。
于此同时聂钊已经上楼了,穿过窄窄的公寓走廊,直杀丈母娘家。
到了门口他深吸一口气,还好,毛子哥在门口呢。
再深呼吸,聂钊默了三秒,压门铃。
房子小,而且陈柔恰好在门口,于是一把拉开了门。
聂钊有点生气的,因为他一进门,就闻到好大一股油烟味。
但敢怒不敢言,他柔声问:“阿远呢?”
陈柔一闪身,正趴在地上探索新世界的阿远抬头了:“叭,叭叭!”
第387章 倾城之局
难道是错觉吗,阿远叫了爸爸!
聂钊一瞬间差点破怒为笑,但一看地面上,他又变成了一副死人脸。
李霞又要给陈柔做饭,还要给小崽崽蒸鸡蛋糕,这会儿还在收拾灶台呢。
刚做完饭嘛,地上当然也脏,她和陈柔穿的也都是拖鞋。
而在聂家,不但所有佣人都要穿早晨就要消毒的一次性鞋套,为了让阿远少沾上细菌,聂钊交待,这段时间二楼的地板是早中晚,要清理三次的。
有一个育婴师是长发,还掉头发,被他发现之后,就跟佣人一样统一管理,上班时间头发全部用网包包起,地上有一根头发,聂钊都要追溯来源的。
力争要在他儿子爬行,以及喜欢乱吃东西的阶段,不沾到任何细菌。
结果孩子到了外婆家,地上有明显的脏污,陈柔却让他就那么爬来爬去。
他进门就要抱儿子,但陈柔双指顶他胸膛:“什么脸色,像什么样子?”
聂钊自己没有意识到,但他的脸色很难看。
也就在这时李霞洗了把手,把阿远抱了起来:“快看,谁来啦。”
又摇孩子的小手:“再叫个爸爸,让你爸爸听听。”
阿远于是继续吐泡泡:“叭,叭叭!”
李霞用她的额头去抵阿远的儿子:“我们宝宝好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