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的,除了拱火就是气人!”
他捞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被窝里一片昏暗,热意腾腾,清冽的气味儿和皂角的香味儿揉杂在一起,肌肤相贴,交颈而拥,两颗心蠢蠢欲动。
……
玄鳞掀开被子,捏起床头的帕子擦嘴,支着腿垂头静坐。
眼皮子底下的人还在失神。
缓了半晌,李青辞回过神后,赶紧起来去端水。
玄鳞胡乱漱了两下口。
李青辞拿着干净帕子给他擦手,声音小得可怜:“……你…你怎么又咽了?”
玄鳞冷哼:“不然怎么办?我一直搁嘴里含着?还是吐到你嘴里?还是由着你弄脏被子?被窝刚暖热又要换,你铺个床慢死了,再说了,就你这德行,我哪知道什么时候。”
李青辞垂着眼不说话了,散下来的头发遮住红彤彤的脸。
“行啦,别在这装鹌鹑了。”玄鳞扇了一下他的脑袋,“去,把盆放下,赶紧上来睡觉。”
李青辞低低应了一声,立刻照做。
夜明珠被合上,帷帐散下。
两人重新抱在一起,躺在温暖的被窝里。
玄鳞咂摸两下,啧了声:“我嘴里全是你的味儿。”
李青辞闷在他肩上,不知道该说什么,玄鳞还没有娶进门呢,他这样是不是显得有些轻浮。
要不要克己守礼一些,忽然,他摸到了自己手上的茧子。
李青辞释然了,他今年都三十四岁了,还拘束什么呀。
他伸手搂住玄鳞的脖子,一脸坦然地凑上去亲他:“玄鳞,我好喜欢你呀,我喜欢现在的踏实日子。”
玄鳞冷着脸,被迫接受亲昵。
渐渐,李青辞搂紧的手臂松开,沉沉睡了过去。
玄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挠了挠他的喉结,闭紧的嘴巴张开喘气。
趁这个时机,玄鳞给他喂了半滴精血。
唇齿鼻息间,全是自己雌兽的味道,玄鳞眼角眉梢尽是愉悦餍足,他无意识地抖腿,却带起沉闷的哗啦声。
脸上的愉悦没了,玄鳞磨了磨牙,恨恨地在那个红扑扑的脸蛋上咬了一口。
又是一夜好眠。
李青辞一觉醒来,只觉神清气爽,双眸明亮有神,看东西都清晰了。
果然,人的心情好,身体也会变好。
他用脑袋拱了几下玄鳞的脖子,狠狠抱了下他的腰,在他身上缠磨了一会儿,然后才翻身起床。
李青辞开开心心地去上衙,高高兴兴地下衙。
临近寒冬,屋外大雪纷飞,屋里却温暖如春。
这座屋子底下建了地龙,门口建了水车,屋里既温暖又湿润。
李青辞站在门口,快速抖掉身上的雪,他解下披风,推开门就往内室跑。
两条长腿快速交叠,带出一股风来。
李青辞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他一把扑过去,紧紧抱住玄鳞,使劲儿贴他的脸。
玄鳞坐得稳稳当当,由着这人在他身上起腻,虽然他绷着嘴角,但是眼里无法自控地流露出喜悦。
“啊!啊!”李青辞开心地喊了两嗓子,大笑道,“明天就放假了,我有半个月的假期!”
李青辞高兴得不行,站在床边转了几圈,又一脑袋扎进玄鳞怀里:“东西都置办的差不多了,刚才我已经把喜服拿回来了,等会儿吃完饭咱俩试试,合身的话就不用改了,大后天咱俩就能成亲了。”
“我好高兴啊!玄鳞!我终于可以娶你了!”
玄鳞沉着脸道:“瞎乐什么,我可没同意嫁给你。”
李青辞嘿嘿笑了起来,捧着他的脸,在他嘴上重重亲了一口:“我不管,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我要当一回强取豪夺的恶霸!”
玄鳞冷嗤一声:“狗官!”
李青辞哈哈大笑起来:“你从哪儿学的这个词?”
玄鳞皱眉回忆,啧了声:“记不清了,反正听见有人这样说过。”
“行吧。”李青辞很爽快地认下了这个骂名,“等着吧,再过两天,我这个狗官就要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