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为大家争取最大程度的优惠”。
一切进展得格外顺利,许昭弥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从影院出来时,她下意识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晚上八点了。
分不清白天黑夜的商场,只能依靠手表来分辨时间。这里店铺永远华灯熠熠,人流始终光鲜如潮。无论每个人内心深处藏着多少贫瘠与卑微,只要高跟鞋一踩,艳丽的口红涂抹在唇间,便好似瞬间完成了对自我外表的精心雕琢,营造出种种精致的假象。
许昭弥走到中庭栏杆旁,扶住栏杆向下俯瞰,泪眼模糊中,看到了数不清的无奈与心酸。
她忽然觉得有点累了。
不想回去,也不想回家,于是转身回到影院。
叫不上名字的冷门爱情片,冷冷清清的六号厅。除了许昭弥自己,其余一个人都没有。
她坐在最后一排,看到动人情节时,也跟着主人公默默流泪。她不知道陆以宁是什么时候来的,但他就莫名出现在了她身旁。
陆以宁在她隔壁坐下,突然伸出胳膊用力将她搂到自己身上。从背影上看,就像一对情侣非常亲密地依偎在了一起。
许昭弥抽泣着问:“你为什么这么烦人?”
她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她都已经想好为他妥协了,不结婚就不结婚吧,这也没什么,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就好了。她牺牲了这么多,他今天却还向着外人刺伤她欺负她,她觉得自己太委屈了,“你混蛋。”
陆以宁伸手扭过她的下巴亲了一口。
鼻涕眼泪什么的,他也没嫌弃,只说了句真丑。
“我烦人。”他承认。
“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恋爱在我的人生里曾经是个奢侈品,之前我从没有想过自能拥有一段属于自己的恋爱关系。对不起,我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好,我知道,我爱生气也爱吃醋,以后我会尽量改正,克制自己。我真的很爱你。”
许昭弥知道真正的症结到底在哪,但她没办法问出口,因为她忽然意识到一个事实,她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爱他,她害怕失去,害怕一旦问出口这段关系就不再存在了,所以只能像鱼刺一样卡在胸口,慢慢忍痛消化,任由它就这么静静过去。
后来回忆起来,那个夜晚实在疯狂。
陆以宁开车载她回到公寓,两个人甚至都等不及下车,就在车库里互相拥抱着吻了起来。
他掌心是那么滚烫,顺着她衣襟的散开处滑进胸口里,许昭弥浑身过电一样酥麻,最后绵软瘫倒在他怀中,任他野蛮夺掠,任何予取予求。他就像是无所不能的造物主,而她甘愿被他塑造,任由他将自己揉捏成任何形状,沉溺沉沦,再也无法自拔。
他亲手为她擦汗,擦干净了又弄湿她,喘息的那样厉害,却笑得那样正经。吻着她的耳垂问,“去车头做,敢吗?”她崩溃着摇了摇头,用尽全力将双手颤抖抓紧他凌乱的衣襟,嗓音沙哑祈求他,“我们回家吧,好吗?”眼尾带着一行楚楚可怜的泪痕,姝色最能蛊惑人心。
“不好。我就要在外面干‘你。”其实陆以宁挺坏的,许昭弥一直都知道。从她第一次在舞台上看到他打鼓的时候起,就看到了他骨子里的野蛮和反叛。温文儒雅的伪装下是一颗斯文败类的心。陆以宁戴了那么久的面具,只有在面对许昭弥的时候才是真实的自己。
许昭弥的身体喜欢他的野蛮,这是她的秘密,谁也不知道。
那一晚她想了很多。无论以后他的想法是否会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否会改变,她都不在乎了,她现在只想珍惜当下。
她喜欢他,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喜欢和他一同上班,喜欢在他开会时坐在台下仰望他,喜欢他激励自己进步,喜欢下班时偷偷钻进他的车里,与他十指紧扣着一同回家;喜欢和他一起在厨房煮果酒,喜欢吃他做的甜口西红柿炒鸡蛋,喜欢在清晨第一缕阳光中被他吻醒,喜欢和他一起泡在浴缸里,喜欢与他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