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纤细的脖颈上烙着金印,也缠绕着拘束的银链,连接着两人的脉搏。
多么美丽,姬宴雪想。
“阿宴……”
谢挚受不住似的叫了一声,想要求她不要再折磨自己。
“叫的不对。”
往常待她纵容的女人此时却收敛了一切温柔,像第一次见面时高傲而又漫不经心,谢挚几乎是困惑起来,不明白为什么姬宴雪还不来哄她。
她觉得委屈,但又不可避免地被姬宴雪这种冷淡的态度吸引,无法移开视线。
银链在姬宴雪手中绷紧,一齐收紧的还有谢挚的喉咙和小腹,“重新想。”姬宴雪命令。
“神帝陛下……?”
“嗯,接近了,但是还不对。”
“继续想。”
谢挚不知所措地咬着唇,泪眼蒙眬地望着姬宴雪,“尊上?大人?姐姐?我、我真的不知道……”
姬宴雪手指探入谢挚的唇间,不让她咬自己,也不允许她牙齿闭合,不紧不慢地亵玩她的舌尖,晶亮的口水顺着谢挚的唇角流下,“不准咬。”
“既然你想不出来,那就含着这个。”
“嗯……”谢挚胸膛起伏,无声地流泪。
她感到受了屈辱,但是身体却莫名其妙地愈发兴奋,她试图蜷缩起来,以此掩饰自己的动情,但她的一切反应在神族的大观照瞳术下都无所遁形,姬宴雪时刻留心着她的状态,并随之做出精准的回应,将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你似乎在我命令和羞辱你的时候格外兴奋,这能带给你精神上的快感,是吗?”
姬宴雪压低声音,她的咬字非常清晰优雅,“被征服感?被完全占有的感觉?”
“你喜欢被女人……?”
“不对,你只是喜欢被我……”姬宴雪旋即又否定了自己的答案,声音里染上了些许愉悦的笑意,很肯定:“对吗?”
“说不出口的话,就点点头。”
半晌,谢挚才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她开始控制不住地小声抽泣。
“好乖。”
姬宴雪满意地笑起来,“好孩子应该得到奖励。你期待吗?”
……
……
……
谢挚一晚上哭了好几次,第二天气得直掐姬宴雪的腰:“还说是我的礼物,我看明明就是给你的礼物……”
她检查了一下身上,简直不能看,留下了好多痕迹,愈发羞恼:“讨厌你!”
她以后再也不能直视链条之类的东西了。都怪姬宴雪!
也不知道……她都是从哪看来的奇奇怪怪的玩法……也太能折腾人了……
这个不正经的人!她活了三千岁,长的年岁原来全用来学这种事了,谢挚气呼呼地想。
还说龙族性淫呢,她看神族也好不到哪去。
姬宴雪懒洋洋地哄她,支着下巴笑吟吟地看她,露出半个白玉般的肩膀,灿烂的金发披在肩上,“别生气了,好吗?我错了,别讨厌我行不行?或者只讨厌一小会儿?”
她指尖微动,给身边的狮子木偶赋予了生命,驱使着它上前去,朝谢挚憨态可掬地连连打躬作揖,“你真像只小麻雀,整天生闷气,都要鼓起来了……”
“一会说我像狐狸,一会说我像兔子,这次又变成麻雀了,我就不能普普通通地当个人吗?”
谢挚简直不想理她,她就知道,姬宴雪嘴巴里没有好话。
但她的手还是很诚实地接受了可爱的小狮子,将它抱到了怀里,不过离接受姬宴雪还有些距离。
姬宴雪一本正经地道:“是呀,你若是狐狸,我便做狮子,给你打猎;你若是兔子,我便做熊,给你掏蜂蜜;你若是麻雀,我便——”
“你便做鸽子,整日咕咕咕,跟我胡说八道。”
谢挚终于忍不住笑了一下,又很快重新板起脸,以表示自己还在生气。
她真是受不了姬宴雪了,姬宴雪就算把自己比作动物,也一定会下意识地认为自己是个强大厉害的动物,需要照顾她,保护她。
她这个思维定势总是转不过来,有可能是因为她从小便当强者当惯了。
果不其然,姬宴雪懵了一下:“鸽子?”
这可一点都不像她,她就算变成鸟,不应该也是鸟中之王吗?
她想了想,也笑了,“好吧……你喜欢的话,鸽子也行。只是我变成鸽子的话,可就给你抓不了鱼了,我本来是想着变成只鱼鹰呢。”
“哼,谁要你抓鱼……我自己也可以抓……”
“下次我也要绑你,只有你绑我,好不公平。”
谢挚抗议,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呢。
“可以啊。”
姬宴雪很顺畅地应许,一副什么都行的样子,只是接下来的话却让谢挚眼前一黑,沉吟道:“只是那样岂不是不大好动作?还是说你想像上次那样,坐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