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裳,看起来跟孕前没有两样。
“曲夫子,你把包袱放下,我来拿。”王静见丹穗拎着包袱出来,她忙阻止。
“没事, 我心里有数。”丹穗不以为意,她身子康健,收拾行李于她来说不是难事。
王静见她不听劝, 只能跟进去, 她抢着搬东西。
四月初抵达潮州, 九月尾离开,而这座宅子修缮好也不过四个月,跟才搬进来时相比,零零散散攒了好多零碎的东西。之前有过逃命赶路的经验,丹穗清楚逃命的路上最重要的是粮食和衣物,加之此番是走陆路, 行李要以轻便为主,她来回挑拣,最终带走的除了衣物、被褥、粮食和首饰银钱外,外加一箱笔墨纸砚和书本。
余蕙快步走进主院,她看见王静,走过去问:“曲夫子在家吗?”
王静朝后院指,“刚去后院,估计在私塾里。你找她有啥事?”
余蕙不答, 她又问:“韩馆主还没回来吧?”
“没有。”王静停下剪虾须的动作,看着她问:“想带你儿子跟我们一起走?”
“你觉得曲夫子和韩馆主会答应吗?”余蕙没否认,她问起王静的意见。
王静心想换她她不会答应,曲夫子的想法她拿不准,韩馆主肯定不会答应。
“这次避兵祸大半个县的人都要跟着离开,王家也会离开吧?你儿子跟着王家人一起行动不就行,王家又不缺吃喝。你要是不放心,陪你儿子跟王家人待一块儿也行啊,不用领他来韩馆主面前晃悠。”王静委婉劝她,“还是说王家的人不打算离开潮安县?”
“王二龙他们不打算离开,王家的家财太多了,带不走。”余蕙说。
王静“噢”一声,的确是这样。
“你忙,我去找曲夫子。”余蕙朝后院去。
丹穗坐在学堂里,有好几天没有人来上课了,屋里残存的墨香也散尽了。她叹一声,也不知道等她再回来,这间私塾里的桌椅板凳是否还完好。
“曲夫子。”余蕙喊一声。
丹穗转过头,她清楚她的来意,这是一件让她为难的事,于是她便没有出声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