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光被陈登鸣以引魂幡罩住,缓缓拖曳了进去。
金光之中,一张不断求饶的人脸浮现。
但仔细一看,人脸内部,却是还裹挟着一颗无比黯淡,正在流散丹力的金丹。
“韩老狗!”
陈登鸣一直紧绷的心绪此时放松下来,冷冷盯着手中不断求饶的韩永绪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不再废话,魂幡摇动,将韩永绪直接吸入其中,又对着祝寻‘哫’了一声,吩咐道。
“兄弟,进去好好招呼他!”
厉鬼祝寻发出兴奋的‘哫哫哫’怪笑,满脸横肉都笑成了肉褶子,搓着两只鬼爪飞入了魂幡之内。
收起魂幡。
陈登鸣低头看向在道道金光笼罩中的健硕身躯,肌肉虬结,线条充满流线型,宛如猎豹般充满爆发力。
但此时,他只觉浑身一阵虚弱得脱力。
明明体内灵元还富余不少,且还在人仙古殿飘落的灵气补助下快速恢复,却仍是感到一阵极度紧张过后的酸软无力感。
不过,一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干掉了一位金丹后期的大修,这种虚弱感就被一阵强烈的兴奋激动取缔,肾上腺似在疯狂的分泌,兴奋劲儿已逐渐取代了后怕。
“没想到,没想到……我只是迫于无奈为了避开凶险而已,竟然,真的干掉了韩老狗!这也算是,为自己的家人报仇了。”
“怎么总感觉不太真实?不会这追进来的韩老狗,只是一道虚假的分身吧?
也许金丹大修,有什么我不理解的手段……”
兴奋劲儿缓过来,陈登鸣又感到心有余悸,一阵不真实。
立即退出金刚不坏禅功的大肌霸状态,又匆匆驭器,飞到之前狼藉的战场前。
找到韩永绪已被打烂到不能再烂的尸体,仔细查看,捏着鼻子嫌恶的踹了几脚,没见这尸体变成木头或者消散成一缕气,当即放下心来,将韩永绪的储物袋等遗物都收起。
但这一刻,他只觉自己是膨胀了,竟都没有心情,去查看一位金丹后期修士的积蓄了。
“所以说……我陈登鸣,筑基后期,干掉了一位金丹后期修士?”
陈登鸣深深吸口气,又吐出,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唯有强行镇定。
“也没什么,煞星在金丹后期,干掉了一位元婴初期,难度更大。也许……他也是把人引进南寻干掉的?
应该没那么容易吧?”
他想了很久,又突然想到之前从韩永绪的神识中掠出的那股邪恶力量。
那股邪恶力量,他很熟悉,曾经也接触甚至交手过。
没想到韩永绪这堂堂金丹后期修士的神识中,竟也存在。
“莫非……促使韩永绪冒险追进来的,是其门派的那位化身成了邪祟的化神老祖?”
陈登鸣只觉这个可能性非常大,他突然又想到曾经很可能也被邪祟力量影响的骆冰,眼神微闪,心中产生诸多猜测。
他重新摇动引魂幡,要召出韩永绪的神魂,盘问其有关骆冰以及妙音宗化神老祖之事……
……
……
……
第165章 当初骆家蹊跷事,而今回首尽沧桑
引魂幡摇动之后,一声凄厉惨叫便从魂幡内传出。
陈登鸣惊了一下,旋即神色古怪,神识已探查到韩永绪在魂幡内的凄惨景象。
幡中兄弟祝寻,做事真是卖力又实诚,说照顾韩永绪就热情照顾,这么一会儿功夫,韩永绪已是更为憔悴。
此人的神魂被拘于引魂幡内,哪怕是金丹后期的大修,也难以再翻腾出浪花。
因为失去肉壳之后,其神魂只是无根之木,便是神魂所抱金丹都只是一点性灵所凝的虚幻之物,称为抱丹,不具其实。
陈登鸣用狗语驱开祝寻,召出韩永绪,询问此人有关其宗内化神师祖成邪祟之事。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这韩永绪身为堂堂妙音宗金丹老祖,竟也是对其师祖之事一问三不知。
“你这掌门怎么当的?对你宗门师祖的事情都不清楚?”
陈登鸣眉峰隆起。
韩永绪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他娘的金丹落幡被筑基欺,现在还要被拉出来挨训。
偏偏他还得忍着,不能龇牙,唯有斟酌着言语,拿出百年前运用娴熟的能屈能伸那一套陪笑。
“陈道友息怒,主要也是我那师祖毕竟是千年前的人物,是我师父的师父。
我师父曾经倒是与师祖亲近,或许倒是知晓师祖的事情。
但这些都没告诉我啊,我师父光是弟子就有七人,我还是一百二十多年前才突破金丹,逐渐受到重视。
在师父死后,我才临危受命,接过妙音宗大任,可直到最近,我才真正与师祖接触,知晓师祖竟是堕落成了邪祟……”
他话语一顿,迟疑片刻后,将一些猜测道出,“我怀疑,我师父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