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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1 / 2)

能如此任性地时上时下,稳稳压着人,换其他人谁来也是不敢的。

“你手里这幅,是插着翅膀飞来的也不是?”

他须得说得保险些。

文州与京城间勾连的那些势力说不准也有其他手段沟通,他算清楚之前,要留出富裕。

先是要诬告杨家私联文州,又是造谣文州有意起事,在慈英太子教上下这么多功夫,真是为难他们了。

鹿慈英那边估计也是按下葫芦起来瓢。

不知道他带出来的人怎么如此拎不清,明摆着是被人坑了还要和人合作。

虽说富贵险中求,但是这也太险了。难道他们真的相信秦家夺了权,还会交给他们这群前朝余孽?

好在文州驻军早早准备好了。

有钟太守多年箭在弦上的准备,出了什么事应当都能应对。

——控制住文州并不难,怕的是京城和文州两个路途遥远的地方串起来,带着一起乱。

到时再错出些信息差,皇帝就不得不对帝师和慈英教一起生疑。

北有外敌,南有反贼,朝中有君臣相争;

若真让惠王的母家捏成了这么个局势,乱起来也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与此相反,只要皇帝信任帝师,信任其带来的文州信息,情况就能稳住。

更别说宫中动作早,铺好了加急的情报线。

沈厌卿心中一阵欣慰——能有今日的稳妥,说到底功劳还是在圣人远见。

“臣确然是得了准确消息才敢来报。真假与否,请陛下遣人往文州一探便知!”

还真打的是这个主意。

沈厌卿轻笑一声,却连嘴角也未勾起:

“莫要拖延了,自己站到后面去吧。”

“如今都规矩了,别叫人来架你拖你,怪不体面的。”

权势大就是方便,他甚至都不需要拿出什么实据,下面也无一人会来问。

大理寺卿今日恰巧告假,看来也只好请刑部暂代相惩。

欺君之罪嘛,都懂的,怎样处置也不为过。

起事那人还不及再有动作,他身后已然让出了一条宽宽敞敞的路,直通门前。

深深浅浅的红衣中,一身青袍尤其扎眼,如清水上浮的油滴,谁也容不下。

林椿抱着卷轴目送,抓紧了毫无要还的意思,全当保管证物。

一声异议也没有。

事不关己,多数人倒在感慨今日场景似曾相识,怀念着崇礼元年不那么值得怀念的峥嵘。

真好啊,感觉人都年轻了。

——反正一会要被刑部那位变态的殷郎中拖回去慢慢审的又不是自己,就全当看热闹呗。

可不是他们不吱声啊,陛下都没说话,他们怎么好意思乱说呢!

“耽误了些时间,臣实在有愧,不知接下来到哪一部了?”

沈厌卿看也不看下面逐渐规整回来的队伍,只朝上一礼;

又问及接下来的流程,倒像是刚才的事情与自己无关,代安芰主持起来了。

皇帝只答声:

“无妨。”

听不出对刚才的闹剧是什么态度,至少不是责备。

听着、看着、赶紧规划一下,待会下朝了路上见着沈少傅该是个什么表情比较好……

安芰回过神来,接着向下宣。

……

群臣的担心纯属多余,人家沈帝师下了朝根本不和他们同路。

林椿留下了一会,将画卷交了上去,还想再叙两句旧。

却见帝师与圣人并立,表情全无亲厚之意,只朝他摆摆手。

“不要跟着我,对你没什么好处,出去和同僚们一起走吧。”

林椿嗫嚅了一下,回首看了一眼,见殿外的台阶上确然有几个人影磨磨叽叽走着,时不时回头等他。

他想说他早发现了帝师回来,一直未敢去拜会;又想说说这些年的事,报说一切正常;又想为自己治下不力请罪;

可是再看一看帝师疲惫又勉强打起精神应付的样子,他又说不出口。

帝师又道:

“去吧。”

林椿抿唇一拜,退出去了。

殿门渐关,彻底合上那一刻,姜孚及时托住了行将倒下的帝师。

帝师竟毫不回避,顺着动作倒进他怀里。

看来是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姜孚压住声音中的慌张,低头贴在老师耳边:

“可还走的动么?”

他一手揽在人背后,一手撇开二人胸前朝珠往肩后绕,免着硌人。

帝师回抱住他——这动作实在是主动得有些奇怪了,手也环上他腰后,闭着眼睛:

“……困。”

皇帝犹豫了片刻,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

清明的正日子意外是个晴天,日光不算太足,被薄薄的云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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