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芙昕笑了:“大伯他们是什么态度就怎么回答,这还需要多想?”
见时正和、金月娥也看了过来,张妈妈不敢在磨蹭,硬着头皮道:“正坤老爷搬出去,大老爷他们是有些不舍的。”
时芙昕淡淡一笑:“他们倒是感情好。”看着低着头看不起表情的张妈妈,笑着道,“张妈妈,你退下吧。”
张妈妈赶紧福了福身子,忙不迭的出了屋子,站到屋檐下后,才狠狠松了口气。
她是真怕六姑娘再问出什么犀利的问题来了。
屋子里只剩下时芙昕一家了。
时芙昕对张妈妈的回答并不满意:“含糊其辞,这是并没有真的拿咱们四房当主子呢。”
“咱们身边的丫鬟、婆子,还有哥和九郎身边的小厮,都是府里安排的,这些人虽明面上是伺候我们的,可背地里不知是谁的人呢,我们可要小心些。”
时定浩立马问道:“小心什么?”
时芙昕白了他一眼:“小心你的秘密、你的软肋,被其他人知道,然后被人当成挑起是非的借口,或重伤你的把柄。”
时定浩双臂抱胸,打了个夸张的摆子:“不会吧,姐,你说得我好害怕呀。”
时芙昕懒得理他,看向时正和、金月娥,还有时定轩、时芙音:“总而言之,我们要做好宅斗的准备。”
金月娥面露忧愁:“宅斗?斗什么斗,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时芙昕:“娘,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就有争斗,咱们已经回时府了,时府就像是一个棋盘,而我们就是棋盘上的棋子,就算咱们没有争斗的心,也会被别人拉入战场的。”
“就像今天,我们明明没有得罪过二姑姑,可二姑姑因为和李家子关系好,就当众给我们难堪,这种情况,我们要是不争不斗,忍了下去,那就会给人留下懦弱可欺的印象。”
“这种印象一旦根深蒂固,你想想,日后其他人会怎么对待我们?说不定府里的下人都敢上来踩我们一脚呢。”
金月娥沉默了。
时正和杵着头没说话,一副头疼的样子。
见两人发愁,时芙昕并没有停下,继续说道:“说到底,要想不被轻视、不被欺负,还是得有真本事才行。”
“像伯府这种大家庭,有能力的人,才能拥有话语权,才能被人重视、高看。”
时定浩来了一句:“就像二姑夫,他是四品官员,所以三姑父和六姑父都在讨好他,哪怕他爱答不理的,其他人也要赔笑。”
时芙昕点着头:“就是这样,咱们和时家其他人并没有什么感情,别人不会无缘无故对咱们好的,能谈的就只剩下利益了。”
“所以,我们都要好好想想,我们要靠什么在时家立足,要怎么才能在府里站稳脚跟。”
这时,屋外传出了动静,是婆子烧好了热水,过来问时正和、金月娥要不要洗漱了。
时定轩立马站起:“忙了一天了,爹娘赶紧休息吧,我们回了。”
时正和点了点头,时定轩便带着弟弟妹妹出了屋子。
走到院子中,时定轩才看向时芙昕:“你呀,爹娘这还没适应伯府生活呢,你就说这些,他们怕是压力更大了。”
时芙昕没认为自己说早了:“早说早准备,不能事到临头才来想办法吧。哥,你有点小看爹娘了啊,他们才没你想象中的那么承受不住压力呢。”
“爹十三岁上战场,没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他能次次躲过危机,活到现在吗?”
“还有娘,爹常年不在家,她一个人拉扯我们四个,还要应付李家那群吸血鬼,什么时候掉过链子?”
这话时定轩没法反驳:“你说得有理,是我想少了,我们的心态确实该变变。走吧,回去休息了。”
回了自己房间,时芙昕洗漱完了,就让金桂、元宝退下,不让她们在屋子里守夜。
金桂犹豫了一下,才眉头紧蹙的和元宝退了出来。
今天姑娘让她拿走荷包,她没有照做,直到看到大夫人的指示才退下,姑娘是不是生她气了?
听到房门关上后,时芙昕就坐到床上,开始盘膝打坐修炼内力。一个时辰过后,准时钻进被窝中。
第二天一早,时芙音又天不亮的起来连剑,等她练好了,时芙昕才慢悠悠的爬出了被窝。
吃过早饭,时老夫人身边的安嬷嬷笑着来了懿桂院。
“老夫人让我来给两位姑娘打耳洞呢。”
“三姑娘、六姑娘别怕,老奴手快,不会弄疼你们的。”
安嬷嬷本想安抚两人几句,可看着姐妹两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银针,脸上没有一点害怕,安慰的话也有些说不出了。
“三姑娘先来?”
时芙音点了下头:“有劳嬷嬷了。”
两针下去,见时芙音眼睛都没眨一下,安嬷嬷暗暗称奇,三姑娘是个不怕疼的,等到时芙昕时,同样也是如此。
安嬷嬷出奇顺利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