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落下,逐渐汇聚成了一洼小小的湖泊。
她抬起头,随口问了一句:“继续?”
“咳,咳咳咳!”
朝崎爱丽丝:“……”
看来是不能继续了。
确实听起来就像下一秒要死了一样……这声音不论谁听了都会做噩梦吧?
朝崎爱丽丝:“…………”
她选择今晚先睡个好觉。
朝崎爱丽丝转身就准备走了。
她转过身,将审问室的门大拉开,门外的光线瞬间扑了进来,将漆黑的房间填满。
骤然亮起的环境让朝崎爱丽丝眯起了眼睛。
有些刺眼。
在琴酒咳嗽的背景杂音下,鬼使神差地,朝崎爱丽丝在躲避光线时回了头。
亮起的房间内,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突兀地交汇,又迅速错开。
水,光,近乎于黑的墨绿色瞳孔。
咳嗽声停了。
原本平静的心绪莫名波动了一下,又瞬间平息下来,最终……还是讨厌多一点。
“砰——”
门被她随手关上。
朝崎爱丽丝转身从防空洞所在的地底,沿着往上的路线,一步一步地重新回到了地面。
地面就是用安全屋改造好的训练场地。
朝崎爱丽丝看到松田阵平已经早就到了,正在大厅把她之前随便乱放在地上的一些乱糟糟的工具,一一捡起来摆好。
她缓缓从地底下钻出来,像背后灵一样叫他的名字:“松田。”
松田阵平被她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一转身问:“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朝崎爱丽丝没有回答,只是苍白着面色又叫了一遍:“松田……”
松田阵平:“?”
朝崎爱丽丝:“呕——”
松田阵平的嘴角抽了抽:“……你能不能不要叫完我的名字就吐啊。”
朝崎爱丽丝吐得昏天黑地,眼前都要冒星星了。
松田阵平走过去扶了她一把,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琴酒醒了,你去见他了?”
朝崎爱丽丝直起腰点点头。
她用外套的袖子用力擦了一下嘴角,把皮肤搓得通红。
松田阵平看她这个样子就来气:“明知道自己精力不够,就别搞那么多事,这么拼命干什么,要水吗?”
朝崎爱丽丝只听了最后一句,她又点头:“来一杯。”
松田阵平臭着脸去倒了杯水回来递给她,顺便还拿了包纸巾,把地上的胃酸给擦了,弄完了又去扯朝崎爱丽丝的外套。
朝崎爱丽丝吐完脑子还懵懵的,下意识把手往回一缩问:“你干嘛?”
松田阵平面不改色地继续扯她的衣服,嘴上还有点嫌弃地说:“外套上全是血腥味,袖子也被弄脏了,正好扔到楼上的洗衣机里去搅一搅,你不会想就这个样子回去见阿笠博士吧?”
朝崎爱丽丝有些疑惑:“楼上竟然还有洗衣机?”
松田阵平对她这种不干活的大小姐无语了:“等你发现里面都结蜘蛛网了。”
朝崎爱丽丝摸了摸头发:“……那你现在洗了,外套也干不了啊。”
“所以洗衣机旁边还放了一台烘干机。”松田阵平白了她一眼,把她的外套顺利扯了下来。
朝崎爱丽丝抱着自己光滑的胳膊,像个刚出生的小鸡崽一样,跟着他去楼上,看他轻车熟路地把衣服丢进洗衣机里。
朝崎爱丽丝坐到一旁的烘干机上夸奖他:“你好熟练啊。”
松田阵平没回头,耳根却有点红:“这算什么,小学生都会。”
朝崎爱丽丝愣了愣:“你从小学开始就自己洗衣服吗?”
松田阵平一边调洗衣机的档位,一边语调平静地说:“洗我自己的,还有我爸的。”
朝崎爱丽丝小声惊呼:“好能干。”
松田阵平的耳根瞬间又红了,他有些恼羞成怒地回过头:“喂,就洗件外套而已,不至于吧,难道你这辈子都没自己洗过衣服?”
朝崎爱丽丝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