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严芳,57岁。是市里福利院的院长。”严芳说完,没看见向以鑫的眼睛亮了起来。
柘寒全都记录好后,雀舒来便问:“谁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
向以鑫举手:“是我。”
“七点半左右,我出来找吃的,便想问问言心吃了没,结果一进去就发现她死了,我便报警了。因为我尖叫声比较大,所以霍静琰和程冉冉很快就过来了。”
两人点头,表示向以鑫说的是真的。
“我去看看死者,你在这儿看看能不能问点她们个人信息。”雀舒来用通讯器和柘寒说着。
柘寒看着各怀心思的众人,还是忍不住道:“我看各位除了向以鑫外,都不认识言心吧?那为什么要答应言心的邀请呢?是言心说了什么,才让你们不得不来的?”
“麻烦大家如实相告。”
柘寒话音一落,尚涟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走廊不是还有监控么?看谁在那个点去了言心的房间呗。”
“走廊没有监控。”柘寒两眼一黑,就这破旧的度假村,有电视都算不错了,言心为什么要把她们聚在一起呢?她们和诅咒之源分别又是什么关系呢?
柘寒决定从严芳问起,“严院长您好,请问您是因为什么而来到这里呢,据我所知,福利院离这里很远吧,开车至少要两个小时。”
严芳点点头,并不打算隐瞒,她说的话却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严芳眼神暗淡,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两人的合照,她的泪水滴在照片上。
余光,柘寒撇的到了脸色有些过分苍白的程冉冉。
“我女儿在今天……跳楼自杀了。”她哽咽道:“言心打电话说知道真相,便让我一个人来这里,还特地强调不要报警。”
房间顿时鸦雀无声,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不自然。
这时,雀舒来的消息传来。
“言心应该是被人砸死的,凶器是被扔得很远的烟灰缸,有些烟灰掉进了她衣领里。身上多处致命伤,奇怪的是她手上的腕表时间和正常的慢了一分钟。”
“并且……”
“她死的时候是笑着的。”
“房间里没什么奇怪的…等等,我有发现。”
“你们暂时先不要过来了,我在这边再仔细找一下,有新发现随时和你联系。”
柘寒应了声“好”,同时在给严芳顺气,这位长者此时太伤心了,她倒没什么想问的了。而且雀舒来说言心极有可能是被砸死的,严芳应该没那么大的力气。
她转而看向方才有些异常的程冉冉。柘寒和她年龄相仿,估计比较好沟通。她在女孩看不见的地方变魔术似的,从储物腰带里掏出一块陶臻做好的蛋糕,陶臻还特地在包装上打了个蝴蝶结。
柘寒将蛋糕递给程冉冉,还有个原因就是程冉冉太瘦了,瘦得让人心疼。
“吃点东西吧。”
“谢谢。”程冉冉盯着那块蛋糕出神,良久,她接过,道了谢。她声音颤抖,抓着头发,指甲深深陷进头皮,近乎崩溃道,“我的…我的姐姐,在我今天去开会的路上意外去世了。”
她无助地扯着头发,挠着手臂的皮肤,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之后,我就接到了言心的电话,她让我一个人来这里,说能告诉我姐姐是被谁杀的……”
“姐姐…那是我相依为命的姐姐…她把我养大供我读书,我好不容易有了一份好工作想报答她,结果却…我要报仇,我要报仇你知道吗!”她猩红的双眼盯着柘寒,视线扫过手里的蛋糕,最后却像泄了气的气球,瘫软着身体,靠在椅子上。
随后,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柘寒的问题。
宛如是这块蛋糕的报酬。
程冉冉咬了一口,香甜的奶油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十八岁生日。
想到了给人做家教辛苦赚钱的姐姐,因为雇主送了一张蛋糕券,她能走五六公里去提蛋糕给自己过生日。
那会儿哪有什么动物奶油,她只记得奶油很腻。
但却是她前十八年人生里,吃过的最甜的东西。
柘寒无声叹了口气,拍了拍程冉冉的肩膀。
另外三人倒显得平静许多。
柘寒便打算从尚涟问起,尚涟张扬的脸上神情恹恹。
柘寒几乎是第一百次要感谢自己狗鼻子,她只是走到尚涟身旁,就闻到她身上的血腥味,以及左腿裤脚一抹淡淡的血迹,加上尚涟给人的感觉就像大姐头。柘寒小心翼翼道:“尚小姐,请问你是……”
“和她们差不多吧。”尚涟百无聊赖地看着自己新做的美甲,“我的妹妹今天意外去世,言心打电话告诉我她的死有蹊跷,要想知道真正的原因就来度假村,同样,她让我别报警。”
尚涟嗤笑一声,“报警?我怎么可能会报警,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警察。”她意有所指,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霍静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在尚涟说这句话的时候,耸了耸肩,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