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却助纣为虐。尔等一丘之貉,皆死有余辜!”少女几乎咬牙切齿。
“我可不——”
“废话少说!”
少女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继而誓要动真格。然而阿怜素来娇柔,又岂会是她的对手。
你来我往过了几招,阿怜已疲于招架,大口大口喘着气埋怨:“停停停,我简直冤死了!”
“惯会狡辩!”
少女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害的阿怜不得不抱头鼠窜,欲哭无泪地直跺脚。
“你这黑白不分的小丫头,妄称什么大侠!”
阿怜不屑地白目以待,下一刻激得少女火冒三丈:“张阎王平日里恃强凌弱鱼肉乡里,你身为枕边人不想着竭力规劝,适才攀谈语气可谓张狂。怎么如今自己身陷囹圄,便有脸哭天喊地的叫屈了?”
“呸呸呸,你休把老娘与那种腌臜货相提并论,我也是来找他麻烦的!”
言罢躲闪不及,阿怜背上就挨了火辣辣的一鞭。
“扯谎!”
“哎呦喂我的祖奶奶,你哪里摸来的藤鞭啊!”
横竖打不过,阿怜索性驻了足。
见状,少女狐疑地停手,睥睨质问:“你方才所言可是真的?”
“未曾有半句虚言!”
“那你为何前后不一?”
少女说着将藤鞭攥起,顿令阿怜稍稍放下的心又提起。
“我是看张王八不在,生怕你是下一个受害者,所以便急促你离去——”
“没有说服力,既然想劝我逃脱苦海,你何必造作唤其‘张郎’,只怕是为了保命!”
少女果真年纪小,一时之间思绪转不过来弯,阿怜有口难辨:“我的小祖宗,那时我也怕你们沆瀣一气呀?”
“是吗?”少女垂眸思忖。
“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从现在开始,你快速介绍下自己,我这边也给你交个底。”
阿怜疼的龇牙咧嘴,趁势控住了场,继而软言细语地哄着少女落了座。
“女侠先来吧——”
闻声,少女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可话到嘴边又登时翻脸。
“凭什么我先!”
“哼,还算聪明。”阿怜故作揶揄,实则非常欣赏她。
“我叫阿怜,随夫君路过此地的外乡人。概因我二人看不惯张王八恶行,此番想要替民除害罢了!”
少女默不作声地盯着她,听其言观其行,就这样逐渐放松了戒备。
“鄙人姓赵名念儿,我是专门来杀他的。”
“你们有血海深仇?”阿怜不觉哑然。
“并无!”
“咦,那你就这么单枪匹马——”
赵念儿傲娇地抱臂,侧身默答:“我们赵氏女可不怕魑魅魍魉!”
“赵氏?你来自崖郡武艺世家!”
阿怜肃然起敬,言语间几多温柔。
“没错,我娘生前反复教导巾帼不让须眉,我习得本领便要替天行道。”
“是这么个理儿,但你也太勇了!”
阿怜佩服的同时,更多的是后怕。
“这算什么,等我料理了张阎王,即会北上擒拿平溪山匪。”赵念儿表情淡然,颇有大将之风。
可阿怜却瞬间跳起,反复确认到:“敢问赵姑娘,你所说的是青州郡平溪县的平溪吗?”
“嗯,据悉那里贼匪肆虐,就连官府都束手无策。”
“呵呵,我看你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张王八吧。我夫君就是平溪人,剿匪一事来日你们只管细细探讨。”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赵念儿激动万分地捶桌。
阿怜软颊不免讪红,匆忙转移话题:“时辰不早了,张王八怎么还不回来?”
“他没走远,就在床下。”赵念儿抬腕指了指不远处。
“我去,女侠好身手!”
“昨夜的确打累了,我本想睡醒接着揍,不曾想你来了。”
赵念儿实力异乎寻常,恍惚间令阿怜有了新想法。只可惜眼下时机不巧,所以便按下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