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一切问题了啊。”
危从安气坏了。
“所以你在你爸面前说要分手是真的?那我们刚才算什么?贺美娜,你刚才是骗我和你上床?睡完了你就翻脸不认人?”
“你刚才不开心吗。”
他都被她问懵了,两只手捂着脸,深深地吸了口气:“真有你的。贺美娜,真有你的。”
“你又不是没谈过恋爱没分过手,怎么,由女方提出来就很不能接受,很伤自尊?为什么和其他的女朋友分手后都能相处得那么融洽,和我就不可以?”
“我们的事情不要扯别人行不行?你心里还是觉得亏了是吗?我没办法让时间倒流,你可以用这件事一辈子拿捏我,但请你别借题发挥说分手,这样很伤人。”
为什么他口中的她好像一个典型的渣男?
这种事情无关性别,而在于:“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这就是同一件事。”
“每一次我觉得我的人生就那样了,你就会出现给我一点甜头,然后拿走。我刚上大学的时候,是你主动找我聊天;去年你生日,在波士顿,是你一直追问我的批语;月轮湖那次,是你主动说要和我做;摩天轮那次,也是你主动说要和我在一起,包括今天,也是你主动——”她真的太知道怎么玩弄一个男人了,“你还要我发誓,一辈子只和你做,一辈子只对你好——贺美娜,你不能这样玩我。”
他突然明白过来。
她早就想好了。
早到去见他妈妈,不,早到他们确定关系那一天,她就想好了退路,他们总有一天会分手。
“贺美娜。你不能仗着我喜欢你,就一而再,再而三地玩弄我。”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我要走了。”
“我们还没有说清楚。”
“我觉得已经说的够清楚了。”
“等一下。”见她毫不留恋地起身,他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你……你身上的裙子,外套,还有鞋子,全是我买的吧?”
他这一整天从睁开眼睛到现在乱七八糟的全是事儿,已经累得没办法思考了。看见她瞪大了眼睛,眼中全是难以置信,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混账话:“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厉声道:“恋爱期间心甘情愿送出去的东西凭什么你说还就要还,你在想什么好事!”
她一把甩开他的手,往门口走;他愣了两秒,从茶几上面跳了过去,跟在她身后:“美娜,美娜……”
她眼角余光瞥见他的车钥匙放在鞋柜上,一把抓起来就要解上面的转运钥匙扣。
他心口一窒,赶紧去抢:“你干什么……这是我的……”
她当然抢不过他。
他攥着车钥匙,手背在背后,整个人贴着墙站着。
算了。不要钱的小玩意儿。她没他那么小气。
她愤怒地看着他,然后突兀地做了一个和现在的气氛完全不搭的动作——
她抓了一下头顶的头发。
他立刻明白了。她要把他为她加冕的王冠取下来。
他慌了。
“不要,不要……美娜,不要……”不顾她的挣扎,他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捂着她的脑袋,“求你……不要。”
他一抱她,她就很自然地想要回抱他,但最后双手还是垂了下来。
“……行不通的。我们行不通的。”
她坚决地,决绝地推开他,转身去开门。
和梦里不一样,把手一转,门就开了。
他从她身后伸手过来,按着门。
“美娜。”
“我本来不觉得自己很可怜。”
“可是你回应了我。”
“狡猾地,懦弱地,短暂地爱了我一会儿。”
“然后转身就走。”
“让我觉得自己又可笑。”
“又可怜。”
他说:“你不用走。我走。”
他走出去,把门轻轻关上。
贺美娜呆在当场。
危峨一般早上八点到厂视察,然后和工人们一起吃食堂。itoy的食堂后面种了很大一片菜地,还养了一些鸡鸭。他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去亲自采摘一些果蔬,做一两个凉菜——他做的蒜茄子还有糖拌番茄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