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品种的狗?”
“……大白熊吧?”织田作之助不确定,“比利牛斯山地犬和其他什么品种的混血,大概。”
法国狗。
二色的手又一次在桌子上敲了敲,示意自己知道了。
织田作之助把自己留下的水痕擦掉了,他又问:“所以你不去韩国吗?”
“不去。”
他对于见一个素未谋面的血亲毫无想法。不出现在他人生中、只会冷酷打钱的老爸在他眼里只会是一个冰冷的at机。而且,就南韩那巴掌大的贫瘠土地,他过去了三餐吃不上一个热菜——虽然霓虹也挺小的,但好歹饭是热乎的。
“好。”
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他没什么要说的了。当他站起身的时候,某两个与他们隔着一段距离的中学生凑在一起,生怕被看见自己的脸。
保镖杀手离开了,而二色申司也抬手要求结账。
“……顺带给那边的十六号桌上一杯冰美式和一杯焦糖玛朵。”二色说,“冰美式给那个卷毛。”
“好的。”
十六号桌的松田阵平打了个喷嚏。
第40章 坂口还是坂本这等会再说 他这件风衣超贵的
织田作之助的本意并不是帮申董事带话, 他到这里的目的是通知二色,这几天可以正常出门了,在东京境内疯狂找人的琴酒由于工作的变动, 已经被调去了欧洲——这份情报是从何而来, 二色不得为知,他也没去深究。
离开那家咖啡店之后,二色又在外边留了一会儿。天黑得彻底,而他路过一家居酒屋时, 有两个人扶着一个醉汉出来了。
“不会喝酒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们过来啊!”有个男人抱怨着, 他的声音很熟悉, 口音也是,“孔明、你好好扶啊!这家伙的身体全靠到我这边来了,你不会是根本没扶吧?!”
“我有在扶,敢助君。”另一个清醒的家伙道。
熟人局。
二色申司冷静地想,这个他熟。在空教室窗帘后边凹造型时也碰到过, 不过这次, 他站在原地, 没藏起来。
诸伏高明和大和敢助拖着一个可怜的眼镜男,刚走下了居酒屋门口的台阶。三个人都穿着正装、似乎今天去参加了正式的比赛, 赢了,晚上跑到这间离东都大学蛮远的居酒屋来庆祝。
光用眼睛看就能看出他们的满身酒气, 诸伏高明的脸有些红,大和敢助的脚步没那么实, 夹在他们中间的那位, 低着头, 已经安详地阵亡了。老天爷经常会这么分配呢,三个人的组合里一定有一个酒量差的家伙。
“……坂口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大和敢助有些不满地抱怨,“还没开几瓶酒呢,已经醉倒了——洋酒没那么醉人才对吧?”
诸伏高明一语道破:“酒量好的人也禁不住把洋酒当水灌吧?”
他们三个走下台阶之后,大和敢助皱着眉,干脆把醉倒的这位坂口君像扛麻袋一样扛了起来。可怜的坂口君发出了一声含糊的抗议,但他的抗议无效。
“你知道他家在哪吗……诶?”
恰巧回头,看见了熟悉的人影。大和敢助将目光投在了那边的二色申司身上。因为夜晚的昏暗,眼睛微微地眯起来——不过很快,他就认出来:
“是绅士啊……没有戴、单边眼镜的!笨蛋绅士……”酒劲是在这时候上来的,大和敢助说完这奇怪的话后,打了个酒嗝,“出现幻觉了吗?”
现在唯一还具有思考能力的诸伏高明:……
“不是幻觉。”
说完这句话后,他看着大和敢助一个踉跄,这人做出了要把肩膀上扛着的同学扔进街边花坛的举动。还没来得及出手阻止,二色已经走了过来,他把这位可怜的坂本君接住了。
……是坂本还是坂口来着?
不擅长记人名的二色脑中闪过这么一个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只见大和敢助揽着自己面前的电线杆,在那扯着嗓子大叫着“我他的毕业论文”“他的一天到晚净他没事找事的”“全都给老子他的滚蛋”,似乎发散着这四年以来对东大生活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