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鸟突然尖锐地叫了一声,像是突然决出了胜负,原本嘈杂的鸟鸣声骤然归于一片寂静,四周仅余下了时不时响起的蝉鸣,与微风吹过树叶时的沙沙声。
虞宴的头微微扬起,上方那簇泛着红的枝叶晃了晃,阳光从缝隙中倾斜而下,恰好拂过青年的侧脸,印在他的侧脸上,恰好照亮了那颗眼角的小痣。
恺撒还挂着冷笑的脸顿时就僵住了,两人之间的空气静得仿佛微尘落在叶片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这一句话火上浇油般地将恺撒整个虫都烧了个透,小腹处的纹路像是受到了什么鼓舞般越发的躁动了起来,就连大脑也开始不停地释放信号。
恺撒抿了抿唇,过了好久才按下身上不安分的移动,勉强找回了几分神智。
“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和我”
言语未尽,黑发的青年却知情识趣地后退了一步,将两者的距离拉得更远了些。
“是我冒犯殿下了,我只是觉得如果能应该会更有力气些吧。”
虞宴退回了阴暗处,那道边缘崎岖的树荫像是一道隐形的分割线,将恺撒与他划在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他站在原地,默不作声地看着那站在阳光下满脸通红的雌虫,面上却是浮上了一丝显而易见的慌乱,仿佛做错了什么重要的事。
恺撒望着那张因为自己而浮现仓皇之色的脸,指尖动了动。
这种被需要,被小心翼翼对待的感觉让他感到如此的陌生,以至于那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情形。
达伦或许知道,因为雄虫的身份,哪怕是向来眼高于顶的雄父也会不由在他面前展露笑颜
乌尔都或许也知道,因为与雄父长相相似的缘故,即使再怎么纨绔,依旧只是被皇帝不轻不重地斥骂几句
但是恺撒不懂,他从睁眼的那刻起,就从未接触过这种奇怪又稀有的情感,他也从来就不稀罕这种情感。
但是真当这份从来没得到的礼物砸到他头上的那刻,他才发现这种东西像是罂粟制成的花蜜,让每一只品尝到滋味的虫都恨不得溺死其间。
这不是他的错
他只是看这个亚雌可怜
再退一万步讲,他把这个亚雌抢到身边的作用不就是这个吗
那都是契印造成的错误认知罢了?并不是他恺撒的问题,他从来不会有问题!
“随便你,我倒要看看你还瘸不瘸”
看,说出这话其实很简单。
恺撒像是又活了过来,他轻咳了几声,大发慈悲地望着面前的雌虫,站的放松了些,手臂微微张开。
“殿下,您说什么?”
这亚雌是蠢吗?恺撒红着脸看了过去,不由觉得自己站在原地的样子蠢得出奇,索性破罐子破摔地向前迈了一大步
虞宴看着那条树荫构成的边界被雌虫踏破,两道身影模糊在了一起,雌虫像是一只自投罗网的飞虫,甘心落入了猎人的蛛网。
恺撒原本只想抱一下就松开,却不料一双手却是环上了他的腰挡住了他退开的去路,温柔的声音像是掺了酒精的蜜,晃得他脑子又昏昏沉沉了起来。
“殿下,谢谢您我好开心。”
在系统显示屏中的数字归零后,虞宴轻轻松开了怀里,仿佛这个漫长的拥抱只不过是夏日里一场突如其来的梦。
第29章 嗯神笔马良?
等恺撒回过神的时候, 才发现自己就这么像傻子一样矗在亚雌住的阁楼下面。
一会的功夫,已经有不少巡逻的侍卫虫装作不经意地朝他这个方向偷瞟了,恺撒这才慢慢从刚才那种如梦如幻的感觉中缓了过来
他不是要带那只亚雌去训练吗?
谁让他去休息了!
思即此, 他想都没想就要朝楼上走去找虫算账, 但堪堪只上一个台阶,恺撒又是一个急刹收回了自己迈出去的步子。
差点上了这个亚雌的当, 他不就是等着自己上去找他吗!当他是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