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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o1章(2 / 2)

对头,却难得地为了云知年,有了那么一点共同的默契。

很快,一排腥臭的蛊虫便顺着刀锋爬出,最后集体盘旋在那滩被姚越倒在瓷盘里的口口液之中,疯狂吸食,最后一只只蛊虫吃得太饱,爆鸣着破肚而亡。

裴玄忌看得头皮发麻,手却下意识地搂紧了怀中痛到虚脱的人儿。

被欺骗被隐瞒的愤怒到底还是压不过心里泛起的疼惜和爱意:原来,他的年儿,一直都在被如此恶心的东西折磨么?

他定了定神,看到姚越已在为云知年缝合伤口,便问,“体内的蛊毒都清除完了?”

“都清除了。”

姚越的手极稳,不稍半刻就将伤口缝合如初,只留下一个并不显眼的疮口。

他收起那些用具,刚舒了一口气,却没成想,变故陡发。

一直昏睡的云知年忽然扬起脖颈,发出一声痛到极致,撕心裂肺的痛呼,那声音凄若泣血,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震裂开来。

“啊…啊…”

云知年两只手臂都不受控制地胡乱挥舞着,就连一向力气颇大的裴玄忌都险些压制不住,他的额角渗出冷汗,眼中满是焦急和慌乱。

“你不是说清除了么?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还会这么痛?”

姚越也惊住,他赶紧重新为云知年把脉,神情渐次凝重。

“糟糕!”

“淫-毒虽然已解,但是,但是我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蛊虫被喂养成型前也曾被种进了江寒祁的身体里,以吸食了江寒祁的鲜血为生,这长年又在云公公的身体中生存,两人的鲜血早已相融一体,如今子蛊身亡,母蛊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云知年这个所谓的宿主!”

“那要怎么做才能彻底祛除?是不是要杀了江寒祁?”

“非也非也,子蛊母蛊同气连枝,若是江寒祁死了,云公公怕也…若能找人把江寒祁体内的母蛊亦也挖出自然是最优解,可江寒祁费尽心思给云知年种下了这蛊,又怎会轻易答应…”

姚越见裴玄忌护人心切,心念一转,便有个极恶毒的想法浮上心间,他看了眼被疼痛折磨的云知年,叹了口气,故意摇头道,“当今之计…倒是还有个法子…不过这个办法实在太过凶险,我还是不要说了…”

裴玄忌眼眶发痛,“到底是什么办法,你说啊!我要你救他!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救他!”

姚越沉吟片刻,才重重吐出两个字。

“换血。”

腊月廿九日,大晋寿圣皇太后殡天。

江寒祁因要为母守丧,所以未再召集宫宴。

裴玄忌望向廊外的皑皑白雪,想自己当初同云知年的交集,便是自那一场宫宴闹剧之后开始的,心中百感交集。

一晃神儿,竟然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和云知年相识,也已有七年,只这些年来,若当真论及两人之间的相处,并不算多,更多的是离别,是思念,是漫长难捱,没有对方在身边的一日复一日。

因为那些岁月太长太多,多到他无法计数,所以,裴玄忌竟已经习惯,只心口却在每次想及云知年时,泛起密密麻麻的钝痛。

裴玄忌放下手中的木雕刻,垂眸看到自己腕间露出的可怖疤口,顿了一下,将袖口拉下盖住。

今年是裴玄忌第二次留在上京过年,裴玄忌向来不喜搞什么繁规缛节,所以也未设家宴,只让曹伯给府里众人派发了赏钱,让大家各自守岁过年就是。

年夜这天,将军府里灯火通明,一些年岁稍小的侍从丫鬟们在院里追逐闹腾放着烟花爆竹,倒是颇有些年味。

因着狄子牧亦也在京,裴玄忌便邀他来将军府一道饮酒相谈。

廊下红炉烧得滋滋作响,热了温酒,两人相对而坐,酒过三巡,狄子牧方才有些犹豫地道,“那个姚越此前不是想要投靠钟逊父子么?你就这么把他带在自己身边,当真放心?”

裴玄忌向狄子牧瞥去一眼,言简意赅地道,“他还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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