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
纸上字迹了了,横竖都出自一个人,她那位大师兄晏池。
大约就是扶春无事、阁主、阁主夫人身体无恙,牵挂戚棠,等等
言简意赅,是她大师兄的风格。
戚棠想,是小鹤无用了吗?
她看了眼林琅,将信件塞回他怀里,看着林琅,想问很多问题,又一句都没说,心情却肉眼可见的低迷下去。
虞洲往她面前推了盘糕点,戚棠又起身坐回了原位。
虞洲又将推远了的那叠糕点拖回来,精准放在戚棠面前她似乎格外钟情。
不该为别的事情打扰自己做事的进度。
可那是个能轻易做出屠城举动的人戚棠心里掂量不定,那句话又萦绕耳畔,充满自私的味道我们这一生,总要对不住许多人
戚棠想,对不住吗?
可该走的路,还是要走。一个人要走,剩口气也要走。
戚棠说:我们明日,离开平镇吧?
她眼眸浮出细细浅浅的光,似乎在妥协和自私里滚了一圈,做出这样的决定毫无抵触,连带着最初的犹疑也只是一些自欺欺人。
听说,今晚有焰火,我们看了再走吧。
林琅脑海里的弦崩的紧了一下我会让她走的。我不会伤害她的。她也轮不到我伤害。
林琅说:这么突然?
戚棠才懒得解释:那走不走?
林琅点头说:走啊。
虞洲也一脸没有意见的样子。
戚棠心思很重,可她面上还是在笑,这份笑意直到在看到白日醉酒、醉的被家仆扶出酒楼还要扒着人家柱子嚎着好酒的郑伯阳时才僵了僵。
家仆认识戚棠,见晚姑娘,您看看少爷吧。
戚棠上去扶的时候被虞洲拦了拦,隔着几尺距离也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熏天戚棠忽然记起她好像答应过要帮郑伯阳什么事情来着?
戚棠问:他怎么白天喝那么多酒?
家仆知道点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这样子的少爷回郑府要被郑玄大骂一通的。
而且最近郑府有大喜事,偏偏这个少爷又不懂事,总做些惹老爷生气的事。
他们前几天才大吵一架。
许是和老爷闹了矛盾,大吵一架的缘故。家仆道,姑娘看看,少爷死活不走。
称呼转变,忽然奇怪。
叫郑玄老爷,叫郑伯阳少爷?
戚棠暂时没空管着许多,就近在这家酒楼包了个包厢,使唤人把郑伯阳架上去,郑伯阳醉了还认得戚棠,喃喃着叫她的名字。
为情?
戚棠问:你家少爷最近有没有去过绸艳居?
家仆道:没有啊,少爷从来洁身自好,很少去这种地方的,尤其自从被近几个月,连那条街都不去。
若说是情伤也太反应迟钝了。
戚棠头疼饿摸摸头,叫人上醒酒茶,哄了郑伯阳两句,这货死活不喝,说要害他。
戚棠:鬼才要害你。
她准备动粗,捏着人下巴给他灌进去时听见他喃喃:见晚,那个莺莺、大哥啊,都不是好人,他们认识!他们三个是一伙的!
郑伯阳捂着眼睛哭,哭得嚎啕。
戚棠忽然不想灌他解酒汤了,叫家仆先去做自己的事情,这里有他们在,让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