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戚棠手被虞洲拽住,她眼眸疑惑。
虞洲说:女孩子不能随便碰男人。
她好像老师。
戚棠眨了眨眼睛,去看地上的萧夺:可他不是人啊?
他是个傀儡。
虞洲一下被堵得哑口无言:曾经是。
倒也是。
他说他是后期才寄居傀儡身的。
而且戚棠忽然想起什么,神情空白片刻,开始自我反省。
她摇头:不能这样讲。
她自我批评。
她母亲还是傀儡呢傀儡是人,傀儡必须是人。
这样一想,她就乖巧了:好吧,我不乱碰。男女授受不亲。
她大道理都懂。
戚棠收回手,慢慢记起她看过的那么多话本里的套路一个男人,这样护着、听命于一个女人。
戚棠说:你这样护着那位黛娘,莫非她是你心上人?
傀儡都是面无表情的。
萧夺说:不敢。
是不敢,而并非不是。
戚棠想原来是单恋。
他嗓音干涩:你不要胡说,毁她名誉。
这话说的戚棠表情扭曲,她记起那夜被按在床上毫无反抗之力的自己到底是谁毁谁名誉啊!
只是她既然都记起来了,不免好奇,偷摸觑了虞洲两眼,叫她背过身去不许偷听,然后压低声音问萧夺:所以,我悄悄问你,那位黛娘,真的会接女子的客吗?
她问的接客还算含蓄,但是意思清楚。
其实她本来也不多想,主要是那夜黛娘太坦然了。
即使在得知自己是女子之后,动作也很流畅,一点都没有停顿。
就很可疑。
萧夺:
刻意放任自己偷听的虞洲:
萧夺被哽得厉害,虞洲也不遑多让,一度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戚棠竖着耳朵啥也没听到:你不知道吗?
萧夺表情僵硬。
戚棠心道这问题不会伤了他吧?好像是蛮伤人的,心爱的女子男女都
啧。
本身流落青楼,而他又护不住,就已经很可怜了。
戚棠皱眉:当我没问,我什么也没说。
放萧夺走,条件是帮她问问黛娘这样的傀儡身是哪里寻来的。
戚棠这话说的跟打哑谜似的,凑在他耳朵边,说届时定然携师兄师妹登门拜访。
虞洲默默瞧了她一眼。
戚棠还好心情的和飞身走的萧夺挥挥手。
萧夺在暗夜里回头看她,眼眸一压,走得利落。
虞洲是极冷漠的性子,若不是戚棠在,她追来破庙那一刻,萧夺就会死。
现在却只能收敛满身戾气,手上出鞘的剑还干干净净,与戚棠站在破庙门口,看黑影渐远。
她很少发问,最多眼神示意,诸多问题压在心上,她素来不问,无非是毫无用处,活着便罢。
今天却问了:不怕他不照做吗?
没有捏把柄,只是一句随性至极的威胁而已。
戚棠没什么感觉:还好吧。
虽然问不出什么很可惜,可是为了这样的事情杀掉一个好不容易复生的人,确实不是戚棠能做的出来的事情。
只是,戚棠想不通:话说,他今夜绑我做什么?
虞洲一愣:你没问?
戚棠说:忘记了。
她一见傀儡就头脑发热,什么都忘了,只想把他的老底都扒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