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还能活吗?”
赵文娴却像是没听出她的讽刺,一脸神秘说道:“不会有人怀疑到你们头上,这是慢性毒药,它潜伏在体内没有任何征兆,两个月后才会发作,令人暴毙而亡。”
两个月后,正是老皇帝圣旨上所说的婚期……赵文娴什么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祁幼安想过她可能是要破坏老皇帝的赐婚,却没想到她心这么狠,一出手就是要弄死自己嫁祸给梅清栎。
不得不说这是条好计策,若是成了,两家结仇,她们便可暗中拉拢将军府,还能不引起皇帝的猜忌,妥妥的坐收渔翁之利。
只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
祁幼安从她手里取下药包,凉薄的声音里暗含杀意,“赵小姐试过没?可别没你说的那么神奇。”
祁幼安都打算把毒药喂给她了,她却没听出来,反而一脸的炫耀,“那是自然,这可是出自杀人不见血的后宫,解药也早就失传了。我敢肯定当世之人没有一个能配制出解药,不过……”
她看向宋泽兰,眼里的嘲弄多过惋惜,偏还要假惺惺的长叹,“可惜了,兰儿你若是没瞎,或许试上十年八年也能把解药配制出来。”
宋泽兰不置可否,祁幼安却已打开药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着赵文娴下巴,将里面的白色粉末悉数倒进了她嘴里,“我不放心,所以你还是亲自试试吧!”
祁幼安的动作实在太快了,快到赵文娴根本没反应过来,直到毒粉在嘴里化开,苦涩蔓延整个口腔时才拼命挣扎起来,“放……放开我……”
她看起来极为怕死,满眼惊恐绝望,脸也在瞬间变得煞白,没有一丝血色。
祁幼安勾了勾唇,像扔死狗一样把她扔到地上,“看来这毒药确实无解啊,赵驸马堂堂乾元君都被吓得花容失色了,瞧着还挺让人怜惜的,是不是啊媳妇儿?”
这一切不过在电光石火之间,宋泽兰从突然的变故中回过神,注意到她玩味的目光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安安你怎么能把毒药给她吃,会死人的……”
祁幼安看得出她很无奈,唇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深,“因为她表现不好啊,不让她吃难道留着让她毒死我吗?”
“胡说……”
到了这一刻,赵文娴终于意识到不是她的计划进行的太顺利,而是她从头到尾都在被人戏耍,可惜已经迟了。
她拼命抠着嗓子,却无济于事……
外面的人察觉情况不对冲进来,她却如惊弓之鸟,畏惧地看了眼祁幼安,便连滚带爬往外跑,“撤……”
祁幼安摊了摊手,很是无辜:“媳妇儿,我可什么都没做。”
宋泽兰深吸了口气,扭头看向门外赵文娴逃窜的背影,“赵小姐只是过于自负,也没有很蠢……”
第99章
茅庐外,刀光剑影短兵相接,叮叮当当之中夹杂着痛苦的惨叫声。
鲜红的血液混合着雨水,没入杂草丛中,赵文娴眼睁睁看着自己带来的仆从接连倒下,两条腿灌铅了似的,再不能往前迈出半步。
“再不放弃抵抗你的人就该死绝了,”祁幼安在她身后,冷冷开口:“告诉我,谁指使你来的,背后之人藏在那里,我可以饶你一命。”
赵文娴出身落魄书香门第,考中状元后尚了公主,二十多年来顺风顺水不识人间疾苦,还是第一次直面打打杀杀的场面。
她筛糠似的浑身发抖,听到祁幼安的话倒像是有了主心骨,颤着声音命令自己手底下的人放下武器,而后便转身噗通跪倒在地上,“祁小姐,我……我什么都可以交代,能不能让宋大夫救我一命?”
宋泽兰正要点头,祁幼安却一把将她按进自己怀里,“还想让我媳妇儿给你试药?想都别想,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把你抓起来严刑拷打,我同样可以问出我想要的。你乖乖配合,倒是可以多活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