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兮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她害羞地用掌心捂住胭脂的嘴,“莫要再说了,你也不知羞。”声音中却难掩内心的欢喜。
胭脂轻轻地抱住盼兮柔软的身子,下巴搁在她纤弱的肩头,柔声说道:“胭脂很喜欢,姐姐,胭脂想一直跟你这样生活下去。”
盼兮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抚摸着胭脂的青丝,感受着她的温柔和爱意。一想到这美好时光,如此短暂,她的心中时而如蜜般甜蜜,时而如刀割般痛苦。
门被推开,她二人闻声迅速分开,进来的女子对她二人说道:“有什么话就尽快说吧,为胭脂赎身的公子,在楼下等着呢,说是今日就要带走胭脂。”
胭脂神情慌乱,喃喃问道:“不是说好七日后吗?”
“这些有钱人家的少爷,想什么时候接就什么时候接,哪是咱们说的算了。你也算脱离苦海了,我瞧着上次赎了你的那小公子样貌端正,穿着也是绫罗绸缎,是个大户人家。”姐妹的话语里满是羡慕。
胭脂紧紧攥住盼兮的手,盼兮道:“胭脂,收拾好东西就下去吧。”
胭脂眼含热泪:“姐姐,我舍不得你。”
盼兮心中也满是不舍,但她强忍着泪水,安慰道:“傻妹妹,别哭了。以后你就不用在这受苦了,姐姐为你高兴。”
胭脂抽泣着说:“姐姐,我走了以后,你一个人在这里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盼兮点了点头,轻抚着胭脂的背,没有说话。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楼下的人已经催促了好几次,她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胭脂还只是个刚被调教出来的小姑娘,老鸨最多让她卖艺陪酒,所以她也没什么行李需要收拾。
盼兮整理了一个小包袱,放在胭脂怀里,叮嘱道:“这里有些银票,你收好,以备不时之需。”
胭脂推辞道:“我不要,姐姐留着傍身。”
盼兮摇摇头,语重心长地说:“听姐姐的,富人家的后宅不比咱们这儿,没有银钱打点,怕是连下人也会看不起你。”
胭脂泪水涟涟,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盼兮从怀里掏出一块绢帕,上面绣着两只栩栩如生的鸳鸯,绢帕里包着一双色泽通透的手镯。她将绢帕和手镯一起递给胭脂,“这手镯你拿着,往后想姐姐了,就拿出来看一看。这绢帕是我自己绣的,你……”
胭脂也从怀中拿出一根玉钗,打断了盼兮的话:“姐姐,我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玉钗是我攒了好久的银子买下来的,原本想在你生辰之日送给你,如今就提前给你吧,你拿着留个念想。”
盼兮紧握着手里的玉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郑宓眼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如果再不走,不知道她们还要聊到什么时候,她开口催促:“盼兮姑娘,我表哥家大业大,一定会照顾好胭脂姑娘的,让她往后的生活没有忧虑。只是我那后舅母不好相与,胭脂姑娘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郑宓这番话是故意说给盼兮听的。
果然,盼兮的脸色变得忧虑起来。
郑宓拉着胭脂上了马车,准备启程。
郑宓驾着马车,她察觉到有人在后头跟着她们。她嘴角撇着一抹嘲讽的笑意,似乎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
当马车行驶至一个路口时,突然又出现了三辆相同的马车。后面跟着的人见状,乱了阵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郑宓趁机回头探查,发现那些跟踪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她心中冷笑,这些人还真是没什么本事,这么容易就被甩掉了。
马车抵达城南巷子,停在一座府邸前。门口紧闭,郑宓跳下马车,轻叩门环。
门开了,一个老管事出现在门口。郑宓问道:“请问朱大人在家吗?”
老管事回答:“我家大人在家,敢问公子贵姓,老奴好去禀报一声。”
郑宓随手扯下随身腰牌,递给老管事:“在下姓郑,你将此物交给你家大人,她一看便知。”
老管事接过腰牌,恭敬地说:“公子稍候片刻。”说完,转身进府。
不一会儿,朱宝贞亲自来到门口相迎。此时,胭脂也从车内走了下来。
郑宓上前一步,对朱宝贞说道:“朱大人,人我已经给你送来了。表哥说了,让你好生照看胭脂姑娘,你可不要亏待了她。”
老管事跟随朱宝贞多年,还是第一次在府内见到如此年轻貌美的女子,他暗自揣测,以为自家主子开窍了,不禁老脸欣慰。
朱宝贞并不知道老管事的心思,她只想着,这是陛下亲自托付给她的人,自然不敢怠慢。陛下从百花楼赎回来的女子,样貌定然是没得说,虽然自己不能对陛下的行为多加揣测,但心里也不由得暗自思量,陛下三番两次出宫,这次还直接将人安置在她这里,难道是想在她这里金屋藏娇?
都说男人喜欢三妻四妾,可陛下是女子,宫里还有一位绝色美人,难道陛下也觉得外面的女子更好?又想到陛下那柔弱的身子骨,真能应付得来吗?
朱宝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