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不骑马就是找死。
但士兵分散在四面城墙,想骑上马,组成阵势,一时半会难以做到。
有的吐蕃骑兵、吐谷浑骑兵还未摸到自己的马,辛云京就率领三千轻骑,游弈在后方。
他将轻骑分为六个队,每队五百人,不得近战,骑射游弈。
六支轻骑队伍,互为犄角。
四队左右侧击,两队后方游击。
像袋子一样,将吐蕃骑兵后退的路堵住。
吐蕃千户长临时组织上千骑兵,去冲击辛云京的轻骑。
唐军轻骑穿皮甲,只携弓箭和横刀。
马匹上除了士兵携带的水壶,没有多余的累赘。
这使吐蕃骑兵难以追上。
吐蕃骑兵知道退路被断,直冲挡住他们退路的一千唐军轻骑。
“边退边射!”
辛云京调马回头。
他们的目的是拖住吐蕃骑兵撤退,或者暂缓吐蕃骑兵的撤退速度,使重骑与精骑冲进来,绞杀敌人。
“咻咻咻!”
唐军奔跑时回头弯弓,不断有吐蕃骑兵下马。
又有两队轻骑在侧翼支援。
这一千吐蕃骑兵还未摸到唐军轻骑,就有半数被射下马。
他们都是冲阵骑兵,虽有马弓,但和训练有素的唐军相比差太远,对唐军轻骑所造成的伤害十分有限。
无奈之下,这队吐蕃骑兵又退回到千户长和悉弄参的身边。
“可恶,你怕死而退回来,使我们如何离开!”
“噗嗤!”
千户长抽刀,将领头的千夫长砍死。
其他吐蕃骑兵心中一凛。
“勇士们,没有退路了,我们凭借勇气和荣耀而战吧!只有如此,才能搏一条生路。”
千户长有血性,不想再后退。
因为后退,必一溃千里。
他们还有七八千骑,组织起来一起,或许有一战之力。
他令一些铁甲骑,去挡住即将冲过来的唐军甲骑具装,争取时间。
其他骑兵上马组阵,对付后方的唐军轻骑。
“儿郎们,不去搏命,会死得很惨,本王子与一起死战。”
悉弄参割断自己的袍子,像是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一样。
……
“轰隆隆!”
甲骑具装的奔腾,使大地都在颤动。
人和马都包裹得严严实实,鱼鳞铁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整支队伍宛如铁甲的洪流,在这初冬时节,猛驰而下。
唐军皆挟着长枪。
数百吐蕃甲骑,悍不畏死地冲向唐军甲骑具装。
车神塞亦是人马俱甲,手持一把长柄刀。
“将士们,用敌人的鲜血,铸造我们的战功。不要去在乎杀敌数量,我等是一个整体,李帅不会亏待对我们甲骑具装的的赏赐。”
“直接冲到最后方,没有军令,不得中途停下,不得掉头。”
在相距敌军只有三十丈的时候,车神塞单臂举长刀,大吼一声。
他话音刚落不久,甲骑具装与吐蕃骑兵交锋。
“噗嗤!”
车神塞双手紧握长刀,猛然挥下,一名吐蕃铁甲被他斩下脑袋。
“铛铛!”
吐蕃的攻击,又被车神塞挥舞长刀挡住,他连连挥刀,斩死数人。
有唐军士兵挟着锐利的长枪,借助战马的力量,将敌人的铁甲刺破。
排山倒海搬的气势,一股脑压上去。
“轰隆隆!”
虽然吐蕃骑兵也披铁甲,但他们的战马无甲。
唐军甲骑具装如若一时无法刺透敌军盔甲,会用长枪刺敌人战马。
落马后的吐蕃甲骑,必然会被唐军马匹踩死。
顷刻间,数百吐蕃铁骑就被拧成一股绳的唐军甲骑具装冲散。
车神塞最为勇猛,他一刀刀挥斩,大开大合,势不可挡,专门去砍吐蕃骑兵的脑袋。
他的刀技刁钻,待从这些吐蕃铁骑中穿过的时候,杀死十几人。
那些“漏网之鱼”,甲骑具装并未停下清理,他们听从车神塞的命令,以马匹的冲势,直接冲到吐蕃士兵的最后方。
临时组织的数百甲骑,在唐军甲骑具装前,不堪一击。
吐蕃千户长和悉弄参此时还未整好两族骑兵。
见甲骑具装冲来,许多吐蕃、吐谷浑士兵,因为惧怕,策马躲得远远的。
千户长和悉弄参也非常绝望,他们的豪言壮志在绝对实力面前,如同开玩笑。
士兵们血肉之躯,如何去抵挡甲骑具装?
“如果我摆开阵势,胜负犹未可知!”
千户长咬牙切齿,唐军轻骑与重骑,前后偷袭,再加上他们刚在平夷守捉城碰得头破血流,根本来不及组阵。
否则不论是甲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