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尔梵:
一句话瞬间戳穿了江尔梵先前所说的话,所以程烨文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在胡扯,还任由他说下去,明明送了其他东西。
电话还未挂断,对方显然还在等他这边先挂断,江尔梵假咳一声,“刚刚和别的主播对线啦,所以没来得及打开。”
这可不能怪他,毕竟他忙嘛。
“真的困啦,再见。”
江尔梵脸不红心不跳,直接挂断。
看向放在旁边的东西,江尔梵不禁内心吐槽道,程烨文怎么还搞惊喜这一套。
夜晚时分似乎一切都在沉睡着,室内的灯光沉寂,除了偶尔吹来的微风并非停滞的状态,一切都静谧得平稳。
江尔梵只能听到他自身心脏的跳动声,一间单独的病房隔音效果也还不错,至于为什么是单独的一间,这或许就该问程烨文。
他又侧躺着看了会手机。
门口传来敲门声,叩叩两声。
江尔梵放下手机,心中疑惑在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来找他。知道他在这里的人本来就不多,会来找他的人更少。
“谁啊?”
他扬声问道,朝门口处走去。
或许是护士也说不定,他想。
开门后,走廊很安静,什么人都没有,连阴影都少,只有窗口的风在吹动摇曳的树叶,沙沙声一阵一阵的。
江尔梵疑虑地探出头,往左边望去,没人,又直接走出来看得清楚,确定是真的没有人,搞不好是有人走错了或者是他听错了吧。
怀着这么个念头,他才往右边的方向看过去,两边都还有病房,隔得不算太近也不算远。
左边最近的一间病房是一位老爷爷,态度和蔼,对待医生跟护士的态度都不错,有一回他经过的时候瞧见的,但看望的人不太多。
至于右边的人他还没见过,基本没什么动静。
真的是敲门声吗?
这时候他开始怀疑自己之前所听到的声音,就算是走错,也应该会看到背影才对,但左右两边都没有人影。
可能真的是听错了吧。
江尔梵往回走,掩上门,决定等会顺便看一下程烨文究竟送给他什么东西。
正当他这么想着,后背似乎有什么在接近他,余光瞧见地上除了他自己之外,有其余的黑色影子。
他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想打开门,“好像有点闷,开会门透透气吧。”
仿佛在对自己说话。
说时迟那时快,江尔梵正要一把拽开门,门还没完全打开,就被抵着彻底关上,有只手臂禁锢在他的后颈上,而他的双手被压在身后。
他的背后果然站着一个人。
江尔梵想稍微偏过头看对方是谁,粗糙的指腹抵在他的侧脸,按出些许压痕。
完全看不到啊。
江尔梵的余光视线全被对方挡住,只能看到覆盖的阴影。
“或许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江尔梵试探性地问一句,他试图抽出手,没抽出来,反而被抓得更紧,而他的姿势又不太好使力,他的额上渗出一点汗珠,心情克制不住地有些战栗。
起码这个人并不像上次那样,直接给他捅刀子,还有周旋的余地。
“能聊什么?”
他的声音似乎经过刻意变声,好像是变声器?是机械音,听不出任何特征。
“能聊的东西嘛,或许有很多。”江尔梵继续说道,“换一个姿势如何?这样手有点酸。”
他轻轻转动着手腕,那个人力度松懈一些后,他迅速往后捅,脚也朝后踩下。
踩了个空,江尔梵的手部被压在上方。
“这样如何?”
那个人弯身贴近了他的耳侧,慢条斯理地说着。
这个人的身高比他更高一些,江尔梵一米八,对方大概有一米九的身高。
“聊聊你的目的呢?”
江尔梵探清了对方目前的状态,他很自信,所以一直表现得游刃有余,不介意再多说几句。
大概就像是抓住了老鼠的猫,压着鼠的尾巴,还要戏弄一番。
“我知道你想试探我究竟是谁,遗憾地告诉你,我们并不认识,所以试探是没用的。”果不其然他给出了一些他自认为无所谓的提示。
“哦?那又为什么会找上我呢?”江尔梵同对方周旋。
“谁不知道你是大网红,这不是很显然的事情吗?”
“那你是我的粉丝?”江尔梵笑着说,对方没回话,他迅速问出下一局,“看过今晚的直播吧?”
直到江尔梵被对方压得闷哼一声,发丝落在眼尾处。
“现在是我掌控你,而不是你掌控我。”对方强调了此时的状况。
“只是聊聊天而已,不必那么着急。”江尔梵扯开嘴角,反而安抚道。
只有真正害怕处于劣势的人,才会在意自身是否被压制。
就在这时,清晰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