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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1 / 2)

直到场景中头一次出现林清岁的身影,一切才被拉回到此时此刻。

“清岁……”

林清岁做事很沉稳,这会儿已经缴了费,拿了化验单,甚至去接了吴秋菊送来的汤药。见她醒来,也没有分毫情绪波动,只蹙着眉头问她:“感觉怎么样?”

江晚云习惯了一醒来就听家人心急又心疼的责备,一时间不太适应:“还……还好。辛苦你了。”

“没事。”林清岁在床边坐了下来,握了握她冰凉的手,看了眼药水的速度。

江晚云犹豫片刻:“萧岚的话,你……”

“我没听见。”林清岁也直截了当。

江晚云苦笑:“可我还没说是什么。”

林清岁沉吟片刻:“不管是什么,我都不该听你们谈话。”

江晚云欣然浅笑。

林清岁替她掖了掖被子,一一解释:“江星辰在接诊,萧岚今晚出差现在应该在飞机上了。秋姨昨晚也累一晚上了,我让她回去睡了,明天送早饭过来。医生说你只是一时情绪波动太大,引起的应急性发热,和神经性胃绞痛。喝了酒还没过二十四小时,不能打消炎针,这是葡萄糖。”

江晚云蓦然湿了眼眶,或许是因为耳旁絮絮叨叨的关心,或许是林清岁有条不紊给予的安心和踏实,亦或者,是她察觉到,在林清岁解释着一些人为什么没有来医院看她的列举里,父母已经不在其中了。

也或者,因为知道林清岁全程了解了她今晚如何受气,如何受委屈吧。

林清岁迟疑了一下,看她落泪,似不懂,又好似不言而喻,就随着心握住了她的手,听她无声的眼泪,也无言地给她支撑。

江晚云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了句:“孩子们可能来不了了……”

“我知道,我都听到了。”林清岁镇定地安抚她:“但是,新春晚会不是唯一的途径吧。”

江晚云摇摇头,面对她侧过身来,握着她的手,脸却在被沿边埋得很深,闭着眼,企图藏起她脆弱的样子。

她总觉得如何走都是一样的。

林清岁看她痛苦,也不再劝慰下去,一手握紧了她,另一只手犹豫片刻,还是轻轻抚在她的背上,一下一下,抚顺她的心结。

无声的宽慰,好像在一遍遍说着:

慢慢来,慢慢来。

第35章 落花“我们,不是朋友。”……

「著名导演兼制片人周季,经人实名举报,从业近十年内受贿金额高达两千万,偷税漏税金额高达……」

周语墨新戏刚杀青不久,来公司谈后续的事,裹了身皮毛大衣坐在萧岚办公室里喝茶,顺便看了眼今天的报纸:

“这举报人是谁啊?够猛的啊,不会是江晚云吧?”

萧岚眉头不展地看着窗外,她深知举报了一个,就等同于动了那一群人的蛋糕。好在第三方对举报人的真实姓名都有特别保护,坏在她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无法提前防患未然。

她担心对方会第一时间怀疑到江晚云头上,脑热期间不管不顾做出些极端行为,就立马拨通电话联系了仁卓医院的朋友,清楚了江晚云的病情后,便立马联系林清岁:

“帮江晚云办理出院手续,一会儿会有车来接你们,这段时间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出门。”

那头也得知了风声似的,很顺利地答应下来:“知道了。”

盛夏雨季,本来燥热的让人烦闷,好在屋子里空调始终恒温,到了夜晚窗一开,也凉快。

院里甘棠早过了花期,到农历六月末,已是一束荫绿。每年吴秋菊都会在雨季到来之前去院子里捡落花瓣,在阳台晾晒,等成干花保存,再制成香包,放在衣柜里又香又雅致。

今年忙着往医院跑,晒在阳台上的花瓣忘了收,糟塌了许多,怕江晚云见了伤心,就想着在她出院前把被雨水打残的花瓣先收拾了去,只说今年忘了捡。

林清岁先回来一趟送行李,正好撞见吴秋菊拿着一包半干的花瓣出来:“这些是要拿去哪里?”

吴秋菊解释:“哦,这些花瓣不好看了,也脏了。一会儿江老师回来,看见了怕伤心。我这不,打算拿去扔了。”

林清岁回头看了眼路道尽头的垃圾桶,思索片刻:“这些花是她的宝贝,她要知道你扔进垃圾桶里,不是会更伤心?”

吴秋菊一听,也拿不定主意了:“这……”

“交给我吧。”

林清岁接了过来,用绢布包了起来拿回家去,又摊开来放在了江晚云的窗台上。

为了隔音防风,江晚云卧室的窗户特地做了内外两层,内层向内开,外层向外开,中间两掌宽的窗台,正好能放些盆栽,到小雨或阳光正好的天,就打开外头那层窗户,能沐浴阳光,也能承载雨露。

到下午,江晚云回家,一眼便看见窗户间隔中放置的那些花,走上前看,不解而去询问缘由,才知道是林清岁的主意。

她病弱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柔声问她:“既然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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