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为身在南省的贾珩小儿侦知。
说话之间,宋皇后今天也到了启程之期,渡口之上停泊的船只在周围缇骑和京营骑兵的护送下,升起风帆,向着东方而去。
贾珩道:“战机还要再看看,倒也不用急。”
但心底却充斥着浓郁的杀机。
“锦衣府的人最近有了防备,再等等。”陈渊面色如霜,目色涌动起担忧。
闫鸣笑道:“水郡王客气了,郡王一别近月,风采更胜往昔啊。”
与此同时,福州城——
冯正点了点头,赞同道:“兵家之事,最忌心浮气躁,卫国公不愧是当世大将。”
普特曼斯面色阴沉,冷声道:“几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体面人,决不能闹起内讧来,至于火铳如何分装,还是看哪一步操舟更为稳妥,不然,火铳随船沉没大海,再想造出来,就不大容易。”
陈潇道:“先前已经派眼线进鸡笼山打探消息了。”
闫鸣笑了笑,说道:“有卫国公这句话,下官也就放心了。”
“中丞大人,人来了。”在场众官员皆是面带喜色,纷纷开口说道。
普特曼斯闻言,道:“其实,我们现有火铳也不多,也就在四五十门,先前与汉军的水师对战,同样没有占到绝对优势,纵然换一批人操演,也不会太好太多。”
梁王轻笑一下,似有几许不屑,说道:“听说是小胜一场,现在女真和红夷倒是勾结在一起了,原本海战还有平安州大捷就是靠着红夷大炮,现在敌寇和女真也有了红夷大炮,再想那般轻易就打赢,可就不容易了。”
冯正笑了笑,道:“卫国公是当世名将,如能从中有所启发,拟定破敌之策,那当真是最好不过了。”
而后,两人又叙了一会儿话,待冯正离去,贾珩看向一旁走出来的陈潇,说道:“果然内有不少隐情,一些大的头目与当地的士绅有所勾连。”
宋皇后收回目光,看向梁王陈炜,柔声说道:“炜儿,你四舅舅在开封府为官,到那以后再停两天,咱们就一直到徐州了。”
贾珩道:“走,随我去见见这位冯家外戚。”
贾珩看向一众福建官员,面上也现出一丝笑意,说道:“闫大人和诸位大人,无须多礼。”
贾珩道:“再等等,等几地水师陆续到来,相继联合一起,也好派人探察一下情报。”
看向自家儿子那模样,宋皇后反而有几许好笑,轻柔的声音带着几许笑意,说道:“子钰前往西北之时,身边儿好像也没有带红夷大炮。”
他始终认为,让五姐和婵月齐齐下嫁贾珩的所谓平安州大捷,不过是一场侥天之幸。
待大批船只停靠在卫港,相继放下风帆,大批身穿一袭织绣精美的飞鱼服,腰间悬配一把绣春刀的锦衣府卫,自船上下来,皆沿渡口两岸警戒。
一时间,福州城内外到处充斥着大汉水师的身影,大汉水师的船只在海峡之间来回游弋,一派山雨欲来之相。
北静王水溶俊朗、白皙的面容上笑意同样浮起,说道:“子钰,福州到了。”
豪格点了点头,说道:“总督大人,我以为这些火铳,还是要分配给勇士,唯有敢打敢冲的勇士才能最大发挥出的这批火铳的效用。”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就是两天时间过去,粤海水师邬焘也在一众亲卫的簇拥下,率领水师,来到福州府城,另一边儿,登莱水师的保龄侯史鼐也相继领兵前来。
贾珩点了点头,道:“那就好,等过两天,如有必要,我北上接应一番。”
其实纵然是后世,一旦偷渡在外,站稳了跟脚,也会迅速一带多人,将整个村寨中的同乡带走。
倒不是他觊觎雪美人,而是如果皇后船队遇袭,他也要负许多责任。
所谓打仗打的就是信息差,现在对夷寇的了解不够多。
陈潇白了一眼贾珩,说道:“刘积贤说已经到了洛阳了,正在对皇后的船队暗中保护。”
随后,众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普特曼斯看向豪格,笑道:“亲王阁下与汉廷的卫国公刚刚交过手,汉廷的水师战力如何?”
……
陈潇蹙了蹙秀眉,清声道:“那接下来,派锦衣府下去查查。”
而贾珩与北静王从船只上下来,原是并排而行,北静王水溶渐渐落后半步,以示敬意。
贾珩转而问道:“洛阳那边儿可有消息传来?”
闫鸣年近五十,头发灰白,身形略显消瘦,身后不远处是布政司的藩司官员,以福建布政使冯正为首,冯正也是冯太后之兄的二子。
……
“冯大人。”贾珩拱手还了一礼,说道。
说着,就将手中邸报递给宋皇后的贴身女官。
北静王自不必说,北静王水溶世袭罔替的郡王爵位,而卫国公实在了不得,据闻以布衣之身,屡立功勋,最终封为国公。
在场众海寇头目,也都纷纷附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