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国府时,不知多少人羡慕她兼祧的荣国府嫡妻,但因为她是宗室之女,才甘愿伏低做小。
此言一出,正在说话的诸金钗脸上皆是现出喜色,向屋外相迎。
宝钗脸颊苍白,如一个瓷娃娃,说道:“晚上盖着被子又有些热,翻了下着凉,咳。”
晴雯正在厅堂中闲坐,忽而心有所觉,抬起螓首,看向那少年,惊喜道:“公子,你回来了。”
贾珩沉吟道:“现在还说不了,等见过水溶以后,江南水师最近也要返港了。”
那个冤家也不知怎么想的?难道真的嫌弃薛妹妹的商贾出身?
李纨同样宽慰道:“宝丫头也不必担心,你珩大哥不会辜负你的。”
宁国府,后院,西跨院
厢房之中布置简素,东侧厢放着一立柜,其上放着几本书籍和账簿之类。
咸宁公主轻哼一声,低声道:“这次我在婵月上边儿。”
宝钗摇了摇螓首,水润杏眸,眸光盈盈如水,柔声道:“也没有什么可问的。”
这会儿倒也有些感同身受,或者说同病相怜。
贾珩道:“诏书下旨确认过的夫妻,又有什么可笑话的?那边儿醒了吧。”
虽然她不是太喜欢宝姑娘,但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怎么能总是后来居上呢?
嗯,可以说宝钗的遭遇,也让晴雯感同身受。
贾珩目光略过凤纨、云琴、兰溪,宋妍,纹绮以及曹氏脸上。
在这一刻,宝钗心头郁郁,倒有些像是错拿了黛玉的剧本。
贾珩道:“是啊,关键还是登岛作战,赶走荷兰人,这次会调集整个南方的水师,彻底解决海寇之祸,在台澎诸岛设流官,管辖当地。”
贾珩凑近而去,好奇问道:“还在想刚才的那件事儿呢?”
钗黛有时候感情还是很好的,比如这个时候,就是有时候。
宝琴抿了抿莹润饱满的唇瓣,柔声道:“姐姐跟了珩大哥这么多年,珩大哥怎么也不会忘了姐姐的。”
说着,从莺儿手里接过茶盅。
贾珩道:“这就过去。”
说着,拿过帕子又是咳嗽连连。
贾珩闻言,喝了一口茶,说道:“此事另有隐情,走,随我过去看看。”
这时,宝琴将螓首凑将过来,白腻如雪的脸蛋儿上满是关切之色,说道:“姐姐,没事儿吧。”
珩大哥如果对跟了他几年的宝姐姐都这样,那她……
甄兰道:“其实,珩大哥刚刚与公主和郡主成婚没有多久,纵是请求赐婚,也不大方便的。”
李婵月则将滚烫如火的脸蛋贴在少年的胸膛上,静静听着两人叙话,芳心只觉一股安宁和满足袭来。
少女一时间思绪纷飞,胡思乱想。
贾珩落座下来,洗了把手,拿起筷子,看向丽人,道:“孩子呢。”
莺儿道:“姑娘这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属于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呢。”
李婵月忽而幽幽说道:“那我可能不是郡主,也配不上小贾先生的吧。”
宝钗情知自己纵然否认,也不会有人相信,索性翠羽秀眉之下的水润杏眸闪烁,柔声道:“让凤嫂子和纨嫂子费心了。”
咸宁公主蹙眉说道:“先生,我见邸报上说,那些海盗也有红夷大炮,不好对付。”
贾珩道:“你如是进去了,说不定留住了。”
李婵月脸颊微红,却没有多说,但脑袋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什么意思?
还未说完,却见那少年遽然而起,道:“咸宁,晚上还有事儿,别浪费时间了。”
晴雯提起茶壶斟茶,柔声道:“宝姑娘病了,府上的几位姑娘和奶奶都去了宝姑娘院里探视去了。”
“哗啦啦~”
探春低声说道:“宝姐姐,你也别要想太多了,珩哥哥在外间也身不由己的。”
丽人心头暗道,那人信誉应该可以的。
话到嘴边儿,赶忙顿了下,改口而言……文明你我他。
嗯,不知为何,经三言两语开导,心底的一丝酸楚似乎散去了许多。
黛玉问道:“宝姐姐今个儿可好一些了吧。”
说着,凑近亲了那少女粉嫩香肌的脸颊一下,感觉婵月是从小缺爱,有时候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儿一样,
李婵月闻言,眸中涌起泪光,心底不由涌起阵阵暖流,轻轻“嗯”了一声。
说来,自从园中金钗渐多,尤其是他成婚以后,他与晴雯在一起的时间少了许多,两人不是聚少离多,而是见面的机会较少。
晋阳正在坐月子,又需要照顾小孩儿,下午又补了个午觉,再说刚刚生了孩子,他也不好过去痴缠。
就在这时,门外的丫鬟文杏说道:“姑娘,大奶奶、二奶奶,还有林姑娘、云姑娘他们都来了。”
说话间,伴随着环佩叮当之声及近,阵阵馥郁香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