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让两个世界连通的力量至今成谜,她们只能猜出是和萧珞寒的意愿相关,就算萧珞寒答应了“放下”,只要潜意识还惦记着这件事,穿越过来的可能性恐怕还是悬。
“所以,你们把全部的胜算都押在电棍上了?”于是她问。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制定更有保证的刺杀计划。
将雪没明白她的意思,鼓着腮帮子投去诧异的目光。
“电棍诚然能致死,但那狗太子是战将,耐打又有经验,只用电棍风险太大了。”将梅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我去联系你苏斯舅舅,三公主成婚之前你请假,我们去国外找他借枪。”
将雪:!!!
薇妈咪是混血,她们家在国外也是有亲戚的。
并且苏斯舅舅从小就是个“妹控”,据说当年将妈咪和薇妈咪结婚的时候,还被苏斯舅舅剐眼刀呢,生怕她辜负自己呵护长大的妹妹!
只不过,就算是国外,对于个人持有枪械的管控也很严格,这种武器也没办法带到禁枪的国内,所以只能她们出国找人。
“那、那要不然元旦放假就去一趟吧?”她顿时激动起来,忙补充,“我要先把技术学来教给小珞!”
实际上,她是想起了初审时排在她们前面的那个话剧。
战死的女将军夜夜入梦,教授代她成为护国将军的小帝姬,最终让学有所成的小帝姬打了胜仗。
她觉得自己也可以这样,跟萧珞寒一夜夜谋划狗太子的死,把胜算提升到最高、风险降到最低。
“……”将梅瞥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拿出了手机,“你好好听课。”
“好嗷!!”
可靠助力增加,将雪乐得早饭多吃了半块三明治。
-
“奴、奴婢给您送家书?!”
望梅轩内,听完萧珞寒的请求,石竹有些不知所措,“奴婢倒是识得去北寥的路,可……可奴婢只是一介奴才……”
她整个人都陷入了被委以重任的震惊中,压根没去想过,这件事背后是否还藏着什么心思。
“无妨的,我出嫁时并未带仆从,在异国他乡见到待我好的人,便百般信任,就算是无情如帝王,也能明白我的苦楚与心意。”
萧珞寒正在写最后一句话,很快搁笔,将之前晾的信拢起来,“路上慢些也不要紧,一切小心为上,且尽量绕着东宫那位走,我怕他逮着由头又异想天开做点什么。”
这事儿石竹也明白,上回太子就莫名其妙过来罚人跪雪地,还叫下人眼睁睁看着公主冻昏,可见是个阴晴不定的暴戾之人!
但也正因为明白,她忍不住掉了眼泪:“可奴婢一去就是小半月,您身旁没个照顾起居的仆从,也无人尝毒,该怎么办啊!”
“我自小长在冷宫,母亲手把手教过我许多,我只是不太有力气做,但今非昔比,你只管放心。”萧珞寒伸手为她抹了抹泪,“至于一日三餐和零嘴、饮品,鬼神都会为我准备。从那个世界过来的吃食,不必忧虑有没有毒。”
她比谁都清楚,将雪不会害她。
石竹的行李并不多,但此行需要带着和亲公主的家信远赴北寥,她还是做了好一番准备。
这期间,萧珞寒想办法叩见了大颍皇帝。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忌惮鬼神,和她相关的事,几乎是关关放行,想来没人希望惹上鬼神作祟。
即便在规矩重重的宫中,她依然很快得见皇帝,为石竹求来一封出城的通行令。
“城中驿站亦能将书信送达北寥,为何要特意遣一个婆子去?”将通行文书给出时,大颍皇帝忍不住好奇问。
萧珞寒就把自己跟石竹编造的理由稍作润色,说给他听。
她很清楚,狗皇帝只是好奇听一听,只送封书信出去,石竹又不带别的,她也只在信中报平安,就算有人半道突然查信,也查不出东西。
退下时,萧珞寒一抬眸,就看见狗皇帝眼中满含的笑意。
……恶心。
她面上不显,伴着这种黏腻的眼神,礼数做足离去,一回望梅轩,就和将雪好生痛骂一顿狗皇帝。
能养出狗太子这种儿子的父亲,哪能是什么好东西?
二人在日记里骂得不解气,晚上入梦又大声骂了好久。
既骂狗皇帝,也骂狗太子。
骂得差不多告一段落,将雪就开始担心石竹:“真这么顺利?”
“目前看来是这样。”萧珞寒烫着手中茶具,“石竹没有怀疑,一门心思都在能不能送好家信上。”
“没怀疑就好。”将雪松一口气,“不知情就没把柄。”
她也稍微懂一点茶道,帮萧珞寒清洗了剩下的茶具,再陪她喝了会儿茶,这才继续说下去:“我跟姐姐讲了咱们的计划,姐姐在想完善的办法了。”
“你姐姐……竟不反对?”萧珞寒惊讶。
“她大概觉得,就算反对,你执念没散,穿过来这事儿估计也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