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逐:“问题就在这,祝星会见林飞的过程是保密的,而且没有记录他们的谈话内容。”
岑谐:“这不符合规定吧?”
应逐忍不住笑了声,提醒他:“你现在躺在我床上也不符合规定。”
岑谐撇了撇嘴,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些人,根本不需要守规矩。
应逐又说回祝星:“这些年我和祝星偶尔会在一些比较正式的场合上碰面,也没觉得他对我的态度有什么问题。关键是,你知道他的丈夫是谁吗?”
岑谐:“谁?”
应逐:“海马科技的老板,席宴山。”
岑谐:“海马科技,那得老有钱了吧。”
应逐嗯了一声。
岑谐:“你和席宴山谁更有钱?”
应逐:“不知道,这没法比。”
资产的存在形式不同。
岑谐:“你怀疑这事儿跟海马科技有关?”
应逐摇头:“不确定,也许祝老师和林飞认识只是巧合。”
话是这么说,吃完午饭应逐还是又提审了林飞一次,以祝星为突破口,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回到休息室,应逐到阳台上打了几个电话,进屋后他从自己的衣柜里拿出一套休闲装给岑谐,说:“把衣服穿上。”
岑谐接过衣服,边穿边问:“干什么去?”
应逐:“席宴山今晚在家里办宴会,我要了张请帖。也许能见到祝星,我过去先试探一下。”
岑谐:“我也去吗?”
应逐自己也找了套衣服换,说:“你还是别去了吧,虽说那边的人都不认识你,但还是谨慎点。”
岑谐现在说到底还是服刑人员,在厄舍怎么样都好,但是带出去到处招摇总归不合适。
岑谐:“那我为什么要穿衣服?”
他都光溜溜好几天了,穿衣服明显是要外出。
应逐似乎也习惯了他把穿衣服和出门划等号的思维,说:“你这段时间也回收了不少记忆卡吧,不是放在家里吗?取了记忆卡,我先把你送回来再去宴会。”
入狱时身上是不能带任何东西的,岑谐既然是主动进厄舍,那之前肯定已经把记忆卡放在了稳妥的地方。
岑谐:“没放家里,我在银行租了个保险柜。”
应逐:“你的证件呢?”
岑谐:“在陈九那。”
应逐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说:“给他打电话。”
应逐带着岑谐,先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写了张13313外出就诊的批条,给管理员走流程,然后就带着岑谐离开了厄舍。
和陈九碰面取到证件后,应逐就开着车带着岑谐往银行去了。
银行门口没有车位,应逐开着车饶了两个路口才把车停好,然后和岑谐穿过一条小巷去银行。
刚从小巷出来,岑谐就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儿,下意识地朝对面大楼的楼顶望去,隐约似乎看到了一点闪光。
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和紧张感袭来,也许还有在战场的枪林弹雨中活下来所练就的强直觉。
他二话不说,立刻将应逐扑倒,两人抱着滚回了小巷。
咻!
几乎是同时,一颗子弹击中了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
应逐看着被子弹激起烟尘的地面,回过神,从地上爬起来贴着墙站好:“什么人?”
他看向岑谐,心里有一个猜测:“会不会是……对方知道我们在搜集记忆卡?”
回收记忆卡的过程两人都小心谨慎,但难保不会在某个节点有纰漏,或者对方本来就一直监视着他们。
岑谐摇头:“如果是冲着记忆卡来的,不会在我们进银行前就动手。”
应该等他们拿到记忆卡后再动手,还可以顺便销毁记忆卡。
接着他又分析:“而且对方如果真要杀我们,之前根本不会搞消除记忆这么麻烦的事,这可比杀人难。”
应逐想了想也是,问:“是你的仇家?”
岑谐表情很冷肃,战时他是特战队的,这方面比应逐有经验,刚才仅仅是电光火石的一瞬,他已经确认那子弹是直接冲着应逐来的。
他转头看向应逐,没说话。
应逐张了张嘴:“冲着我来的?”
岑谐嗯了一声。
应逐倒是没显露出什么害怕的样子,反而还冷静了下来,只是问:“我们现在怎么出去?”
那人显然是盯着这个巷口的。
岑谐四下看了看,视线落在巷子外路口的消防栓上,他问:“你带枪了吗?”
应逐把别在后腰的银色手枪抽出来递给他,有些怀疑地问:“你能打中对面楼上?”
岑谐没说话,抬手对着消防栓开了两枪,直接把接口处打爆了,水流霎时喷涌而出,形成一场人工降雨。
街边的店铺里立刻有人闻声而出,打电话报修,还有路过的行人停下来看这出奇景。
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