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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1 / 2)

怎么样了?沈长卿问。

执一红着耳朵说:脉象转好,未曾得病。

沈长卿轻叹息,莞尔道:我该是病了。

什么病?执一追问。

这回换沈长卿不说话了。

唐笙在一日日的好转,秦玅观的病反而有些重了。

她蔫巴巴地窝在唐笙榻上看奏疏,整个人无精打采,病气浓重。

唐笙忍痛探手抚了抚她的额头,长叹息:怎么办,依我对你的了解,你今夜又要起高热了。

秦玅观阖眸,手中的奏疏落到了膝头,双手掩上了面颊。

我也觉着。秦玅观道。

今夜早些歇息罢。唐笙扣住她的指节,先用点甜汤垫垫。

好。秦玅观乖乖应下,我要不还是回去罢,夜里烧了打搅你养病。

唐笙盯着她,眸中渐渐显露出幽怨。

陛下,我有那么脆么?

秦玅观眨着眼睛不说话。

唐笙伤口痛,没能耐反击她,窝窝囊囊缩了回去。

秦玅观主动牵上她的手晃了晃:我批完手头这些就回去,明儿再来。

唐笙窝窝囊囊别过脸,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秦玅观轻笑了声,取回奏疏观阅。

翻滚着热浪的屋内静悄悄的,秦玅观看久了密密麻麻的文字,眼睛便有些发重了。她嗅着唐笙身上的药味,不知何时就睡去了。唐笙发觉时,秦玅观的鼻息已变得轻柔而绵长了。

于是,当天夜里,秦玅观就在唐笙的房中起了高热。

没了血条的加持,唐笙晃得打紧,捂着伤口坐起身照看秦玅观,指挥一众婢女忙碌。

秦玅观烧得开始说胡话了。

她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唐笙的名字,急切且压抑,指尖抓着被褥,像是在寻找什么。

唐笙握住她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应着我在。

别走

我不走。

血仇,要报,杀

我活着呢,不必屠戮干净他们。

阿笙

我在呢。

折腾到后半夜,秦玅观终于醒了。

一睁眼,她就对上了唐笙闪着泪光的双眼。

房中烛火暗淡,那双哭过的眼睛湿漉漉的,又可怜又漂亮,像是淋了雨躲在屋檐下的猫那样,一瞬间就令秦玅观的心软和的大半。

你烧昏了都在喊阿笙。唐笙带着哭腔道,御医同我说过了,你怎么能为了我连身体都不要了呢?这天还能在外边守那么久,有病了也不去自己屋里歇着!你不要命啦?

别哭。刚苏醒的秦玅观声音又虚弱又沙哑,勾唇道,我好好的。

你好个屁。唐笙觉得陛下变了,没心没肺又恣意妄为,拎不清孰轻孰重了,没忍住骂了她句,好是这么个好法吗?你这脑袋比比我烤火都烫!

秦玅观哑声笑了。

不知为何,她见着唐笙这幅不分大小王的模样就觉得她很可爱。

朕是皇帝,怎么敢如此训斥朕。秦玅观说。

骂都骂了。唐笙眼泪掉成了断了线的珠子,赌气道,要杀要剐随陛下便。

秦玅观的笑意更深了,眉眼弯弯。

她忽然就很想听她叫一声自己的名字。

除却上回病重,她生还希望渺茫那回,唐笙在病榻边不停地呼唤她,期盼她魂魄归位,叫了几声她的名字,秦玅观记忆力便没有别的这样的时刻了。

陛下这个称呼一点也不特殊,人人都可以这样呼唤她。

唐笙的敬重与仰望并不能给她带来些许快感。在高位待了太久,她觉着自己都快没有人气了。她渴盼又那么个人,能将她当作个可以不戴面具说真话的人来陪伴。

这个人如果是唐笙,她的妻,就更好了。

你能唤我名讳么?秦玅观唇瓣开合,语调很轻。

唐笙流露出些许惊诧。

不必称陛下。秦玅观望着她,一字一顿道,叫我玅观。

唐笙哑哑道:这是大不敬之罪

犯上都不止一回了,还在意这个么?秦玅观轻笑,又用那极具蛊惑的眼神和音调同唐笙说话了。

若是要治罪臂间烧得没什么力气的秦玅观动作迟缓,她抚着唐笙的面颊,温柔道,去年的万寿节,你爬上朕的榻时,脑袋便不在这了。

那你后来还吓我。唐笙的眼泪又下来了,你明知道我不经吓,还有意疏远我,叫我患得患失,叫我害怕。

我那时怎知,着怯懦的小医官能担着君王之心落在自个身上?

陛下瞧不起人。唐笙咬唇。

所以秦玅观仍不住叹息,指腹摩挲她的面颊,你叫还是不叫

叫唐笙忙道。

秦玅观累了,垂下手腕,望着她。

唐笙抿了许久的唇,仍是一言不发,唯独砸了许多眼泪在秦玅观心口。

良久,她试探着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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