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测了下他额头,三十九度五,药起效后温度应该就会降下来了。
放下水杯,尤情转过身。
以为她就要走,梁西朝伸臂过去把人捞抱在腿面,下巴抵在她肩窝上。
“不许走。”
他贴着她,搂得很紧。
感受着小腹上越发强烈的禁锢,尤情微叹,“梁西朝,我送你进来,不是要你这么对我的。”
“……那再抱一下。”
妥协又不太情愿的语气,他用发烫的额头蹭着她脖子,汲取她身上的香气。
对他而言,她比退烧药管用一万倍,抱一抱她就能百病全消,如果肯让他亲一亲就更好了。
尤情任由他抱着,垂眸去看他两条挽起袖口的手臂,没找到哪里有受过伤的痕迹,奇怪,难道不是伤在手吗。
背对着,梁西朝看不见尤情的表情,但他想起从前,她不愿意做一件事的时候,大多数都是以沉默不言来应对。
梁西朝缓慢松开了她。
声音带着发烧后喉咙沙哑的沉闷,“你没有什么别的想跟我说的了吗?”
耳后蹭动留下灼热,尤情抿了抿唇,提醒:“你要还不舒服,退烧药得4到6小时才能吃第二次。”
“……”
梁西朝往后一靠闭眼躺沙发上。
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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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明送尤情回去。
上车后,尤情看向车窗外,那么大一栋房子唯有一楼客厅开着灯,其余全是漆黑的一片。
梁西朝就一个人住在这?
水郡湾那套房子呢,他为什么不住那里了,被他卖掉了吗。
尤情收回目光,靠在椅背放空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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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比平时晚,外婆已经睡了,尤情回到自己房间。
洗过澡,她坐在书桌前。
一边擦头发,一边回想起梁西朝离开前那句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他要她说什么。
她没想明白,直到视线下垂,瞥见桌上的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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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梁西朝还维持着躺在沙发上的姿势,许是药效发作,他头已经没那么晕了,但人就是不想起来,没劲。
陆泊年电话打了三个他才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