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和楼家那世子,不是一向有些交情吗?”
沈荔这名字,近来在宫中出现得不可谓不频繁。
先是李挽如往日般出了趟宫,再回来,满口都是要去沈记办她的及笄宴;
紧接着,便是听说沈记掌柜和楼家小世子合作,办了个什么‘玻璃大棚’,新鲜的菜蔬险些卖进皇城里,连太子都说,沈记掌柜是最会做生意的人;
更遑论前些日子,北安侯夫人魏桃亲自上门,求娶这位沈记掌柜,闹得满城皆知。
沈荔虽然拒了婚,但两家不知怎的,居然还更加亲密起来,也未曾限制那楼世子平日往沈记跑。
桩桩件件,由不得这对天下最尊贵的夫妻不上心。
“这倒也是。”李挽也并不太关心,只追问道,“不过母后,都这么久了,沈记那女客包厢也没出过什么岔子,先前及笄宴的事”
皇后一听,立刻伸手夹了块刚送上来的玫瑰酥,放进嘴里,细嚼慢咽起来。
皇帝没她这样快的反应,只能被女儿眼巴巴地盯住,无奈道:“这事还得从长计议,你要在宫外宴请友人,我和你母后并不反对。但宴请,也可以在你自己府上请嘛”
李挽当然是有自己的公主府的,但在公主府宴请,自然也要走宫内账,又要让那群老学究盯着念叨,那跟宫宴又有什么区别?
一切流程、标准,乃至食物口味,都无趣至极。
李挽不说话,就那么看着皇帝,终究还是后者受不了了,松口道:“想吃些民间风味,也不是不行”
李挽眼睛一亮:“真的?那说定了?女儿这就下帖子,到时请人去沈记一聚——”
“等等。”皇帝轻咳一声,“既然如此,便在京中下令,公主及笄宴择日将在民间,选拔一间酒楼承接开办。凡是”
他思量片刻:“凡是京城食肆,皆可参与选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