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不正经。郁凉竹撇过头,不搭理他。
“你还没和我说,你刚才在和他们比划什么?”
“我问小妹妹的花是哪儿进的。”白时楷边哈气边说,“她和我说是他们家自己种的。然后我又问她们家里大概有多少亩花?小妹妹说有个十几亩。这么数目不算小,我就建议他们可以成为花店的供应商。
但小妹妹说她的爸爸妈妈都是聋哑人,被骗过几次有些阴影。刚好我姐夫他舅舅家就是开花店的,我觉得我可以在中间帮帮忙。毕竟有句话不是这样说的&039;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039;。
与其等待好心人多买几枝花,不如成为稳定的供应商,这样他们一家子都不用这么辛苦。你说,这样是不是很好?”
郁凉竹的手逐渐暖和,心里的暖意更甚。她的男朋友是个很好的人。
“你说得很对。那你是怎么会手语的呢?”她好奇地追问。
“我就会那么一点点。”白时楷说,“跟我姐学的。”
“嗯?”
“我姐夫的舅舅说话有一点问题,我姐姐当初为了追我姐夫时苦学的。”
“啊?”郁凉竹感觉吃到大瓜,“什么什么,能给我详细讲讲吗?”
“不行。”白时楷摇头,凑到郁凉竹耳边压低音量说,“这是我们家庭秘密,只能讲给我们家里人听。”
郁凉竹被他喷出来的气惹得耳朵痒痒的,她不得不抬手挠了挠。“好吧。”
“但也不是不能和你说。”
郁凉竹觉得白时楷又要不正经,没接话。
“你要是成为我家里人了,我就能告诉你了。”
这话多明显的暗示,郁凉竹听出来也只敢当做没听出来。
两人才认识两个多月,成为情侣一个月不到,今天见到他家里人纯属意外。所以,郁凉竹暂时觉得,这个话题十分十分遥远。
两人最后会走到什么样的结局,谁都无法保证。既然暂时看不到头,那最好还是不要轻易许下承诺。
郁凉竹看向窗外的卖花小妹妹,她爸爸将她手中的花篮接过,牵上她的手,妈妈则在另一侧牵起她的另一只手,一家口蹦蹦跳跳地向前走去。
他们对彼此说不了的话,由眼睛和行为进行传达。
车缓缓停下,郁凉竹没有动,她内心有些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