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这也是人之常情。错不在姜回。”
“母亲合该体谅,哪怕是为了谢府名声,也该尽力维护,而不是同无关人一般冷眼旁观。母亲以为漠视旁观,就能全然置身事外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难道母亲还需要我说吗?”
谢如琢忽地摇摇头:“是我想错了,母亲不是不懂,而是从不曾将她当做自己人。”
谢母忍着泪水,“就算我对不起她,可三年了,你我母子形同路人,还不够吗?”
“母亲,回去吧。”谢如琢背过身,背影决然。
谢母盯着他的背影,眼神由希冀化作无力,她第一次觉得,像是不认识她的儿子一般。
她知他自幼承谢老侯爷教导,是非黑白分明,一心以社稷为己任,视律法为定规,从不借世子身份逞威行便,仿佛将“端正清白”四个字刻在骨子里,不尚锦衣华服,不鄙粗衣茶饭,如绿竹枯梅,蓄蕴一腔正直热血。
却没想到,竟会如此凉薄。
作者有话说:
谢谢评论营养液~鞠躬
第73章 、兵分两路
◎沧澜江水面薄冰未化,烟雾飘渺之中,有一艘巨船缓缓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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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江水面薄冰未化,烟雾飘渺之中,有一艘巨船缓缓行驶。
仪兵稳步踏入船舱,躬身请示:“大人,眼下正到岔路,是直抵通陵,还是先去往赣州?”
他对面是一位身穿青棉袍的年轻大人,领口袖口皆用银丝勾边,腰间束细云锦带,单是背影,便可见身姿仪秀,气韵容清。
迎回长公主上承顺天意,下和民心,此番之行举国以望,实乃北朝盛事。皇帝为表看重,还特意擢选宫中禁卫充入仪卫,此人便是之一。
宫中禁卫自然是皇上的人,因此,这个问话便很微妙了。
谢如琢手中细方木棒一顿,细细沙砾被力道推泄而散,赣州地势沙盘已然崩毁。
谢如琢眉宇一蹙,有条不紊的重新将那一块重新堆砌,似竹林簌露的嗓音随之落定,清润却不容置疑:“陛下御旨,前往赣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