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
谈飒挥舞手臂,向远离学校大门的巷子里走去。出了这条巷子,外面就是附近唯一的公交车站。
绕过拐角,门卫的视线终于消失。
系统忍不住问:“如果他真给宁粟父亲打电话怎么办?”
“那就打啊,正好把电话抢过来问问对面是不是人。”
系统:“……”
学校进不去,谈飒准备回家。
她不太懂系统的担忧。
“我猜他没有电话。家长电话都保存在班主任那里,他把我赶走就算完成任务,不太可能跑去核实。”
“核实也无所谓,顶多不让我进去,和现在没有区别。”
系统忧伤:“进不去我们怎么救宁粟呢?”
谈飒想了想:“其实,还有个办法。”
“哇,宿主好棒!快说来听听。”
谈飒脚步顿住,她听到身后衣料摩擦声加剧。
侧身,左腿上前,抓腕砸肘。
来人蓦地惨叫:“打我可以,别碰相机!”
谈飒垂眸。
男人比谈飒矮了近半头,半黑半白的头发中间隔了道缝,泾渭分明。
他穿着灰扑扑的短袖,此时正缩着身子牢牢护着怀里的相机包。
“不好意思。”谈飒放开他:“大爷您哪里不舒服,我送您去医院。”
男人检查相机的动作顿住。
他猛地抬头指着自己的脸,悲愤道:“谁是你大爷啊!我才三十二岁!”
谈飒诧异。她摆摊迎来送往近三年,还是第一次看走眼。
实在是眼前的男人过于……沧桑。
“算了不怪你。”
汪轲叹口气,摸了摸头皮中间的分界线:“早知道填志愿时报程序员了。新闻,狗都不学!”
程序员更糟糕吧,很容易变成地中海……或者戈壁滩?
谈飒不解:“你找我有事?”
要不是他突然从身后靠近,谈飒也不会条件反射动手。
汪轲环视周围,确认没有人后压低声音——
“我听到你是宁粟姐姐。你来这所学校找宁粟,是发现不对劲了?”
谈飒瞳孔微缩。
临近傍晚,车站附近的餐馆依旧清闲。
老板们拿着小板凳坐在门口打扑克。
“老板,两碗鸡蛋面。”
汪轲拉开椅子:“这里环境简陋,但胜在清静。谈小姐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