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遮掩住所有,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错了要负责,但程度可以斟酌。
听到他这样说,民警松了一大口气。立案就立案,黄毛刚满十六岁,只要没伤人,一切都好说。赔点钱,拘役一两个月,在公安机关执行,还能照顾一下。
只是没想到
什么?!一个包十三万?说要帮忙赔偿的民警拍桌而起,嗓子因为受到惊吓而拔高。
应倪抱着手臂,早就料到了这一幕,幸灾乐祸地冷笑。
开空调是让当事人降火的,没想到是让自己冷静。
民警深吸了口调解室里的冷空气,但还是没能让自己降下温来,有没有搞错?!
应倪呵一声:不然呢,当然是知道值钱才抢啊。觑一眼黄毛:你傻他不傻。
民警沉默了一会儿,只是皮蹭了,按照规定,不需要原价赔偿。
买个新的,旧的我给他。应倪说。
民警:你要考虑对面的经济承受能力,就算你要一百万,大家都同意了,给不起还不是没用。
应倪低眼玩着手机,闲闲地道:那就三万呗。
三万也太
一分不少。应倪强硬地打断他,并威胁:不然我不签谅解书。
和解没门,但看在钱的份上,她可以睁只眼闭着眼违心谅解。
虽说长得老,毕竟还是个黄毛小子。
民警沉重地长吁出口气,心一横,把桌子当板拍:各退一步,两万,这钱我出!
话音刚落,咚咚两声,有人敲门。
民警闷沉地喊了声进,应倪跟着看过去。门是被推开了,但门口空空如也,正纳闷之时,一道沧桑、饱含颤栗的男声从调节桌的底下传来。
老李,不关你的事,这钱我们自己还,你帮我们家太多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