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噔一下挺直背,连林西也不想了,和季洁对视一眼,把谢君瑜触之可及的所有酒水全部撤下。
三年前谢君瑜分手后要死要活的样子还让这俩人心有余悸,二次分手,谢君瑜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
周沫酒量其实很好,那些撒泼打滚不过是给自己的情绪一个出口,发泄了好些日子,悲伤多少抛出去几分,因而当下谢君瑜分手给她带来的惊讶压过了其他。
她想过谢君瑜会和余堇大吵一架,然后抱头痛哭和好如初,毕竟谢君瑜能对余堇念念不忘三年,即便不提感情深浅,旁人也看得出来余堇早成了她的执念,哪会轻易放手。所以此刻从谢君瑜嘴里听闻分手二字,实在是非同寻常。
周沫的表情一言难尽,苹果肌和眼角快要挤在一起:你跟余堇分手不会是因为我吧虽然我对她确实没什么好感,但你们之间好歹发生过那么多故事
谢君瑜差点把白眼翻到天上去,搁在吧台的杯子歪了,骨碌滚到周沫面前,杯底的无语小人logo十分应景,你想多了。
这俩人不给她喝酒,谢君瑜也没要,双手一插,缩进口袋里,依旧端着平静:我和她之间有太多没说清楚的话,也说不清楚了,她不明白我,或许我也不明白她。林西这事只是导火索,让我看清我和她其实并没有走进彼此心里。
她晃晃头发,把掖进衣领里的发丝勾出来,微抬下巴,吧台顶灯的光影晕在她眼角,模模糊糊的,给她此刻摆上的笑容蒙上一层雾纱。
谢君瑜的这个笑容,周沫呆愣愣地看了好几秒,她趁季洁不备,重新夺回酒瓶,往喉咙里灌进去一满杯。
空酒杯往吧台重重一砸,周沫骂出一声国粹:靠!你这副样子就是书里写的,要么是大彻大悟,要么是心如死灰,反正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我倒宁愿你像之前那样做个酒鬼,喝醉了哭哭骂骂,好歹是个发泄。
过了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周沫将眼神暗了暗,抠着吧台的手指缩回衣袖里,无知无觉地开始抠起指腹来。她用下巴蹭蹭衣领,轻声问:你那么喜欢她,从没有把这样多的感情放在另一个人身上过你跟她还会重来吗?